“……就刻钟。”
他就只任性这刻钟。
这会儿却全都想起来。
用片刻功夫,连打带消,硬生生被他按捺下去。
却还是有些坏心,慢慢将沈鸢头发擦干,低低笑声,说:“不早,休息吧。”
卫瓒这会儿已不跟沈鸢睡起。
他将巾帕折起时候。
军营里不是没有男子成对,却有许多都为疏解寂寞。
他跟沈鸢怎样。
沈鸢又想起什似,喃喃说:“爹娘就直起。”
卫瓒说:“你爹娘那是成亲多久,若像咱俩这样没着没落……”
仿佛意识到什,好半晌也没说出后头话来。
沈鸢垂眸,从布巾底下,打量着卫瓒双锦靴。
隔好阵子,才听见卫瓒沙哑隐忍声音:“现在……哪敢碰你。”
他俩如今都担着责任,日日悬着心,生怕被什变故分心神去。
若只是只是相互依靠也就罢,偏偏还有许多悬而未决、触即燃东西,在这燥热夏日里无声积聚着。
他不是和尚,也不是圣人。
夫换着班,带着城中大夫照料伤兵,都须得好好休息。”
卫瓒说:“那你就胡乱过是吧,又不是没别人帮你。”
“你句话工夫,这康宁城谁不能来照顾你两天。”
沈鸢说:“不习惯叫旁人近身。”
卫瓒好笑说:“你就挑吧。”
不自觉腰间紧。
沈鸢坐在那儿,将他拥着,微湿发贴在他腰腹。
卫瓒低下头,便瞧见那总立在城楼之上,稳重万全、智计百出小公子,如今却露出旁人不曾见过面。
那低垂着眉眼几分别扭隐忍。
沈鸢轻声说:“再待会儿。”
他见着沈鸢巾帕下耳廓红,像簇小小红火,滚烫得惊人。
他魔怔似,伸手轻轻碰下,沈鸢却没抵触他。
那股火就像是从指尖路窜到脑海。
只需要阵风,便要烧得熊熊烈烈。
他以前曾说过许多糟糕戏言,说沈鸢若有日到军里,非得要整治他,说沈鸢别落在他手里。
沈鸢忍不住笑声。
隔会儿,沈鸢说:“旁人也都这样?”
卫瓒说:“哪个旁人。”
沈鸢犹豫下,说:“你从前在北疆,军营里,就没有那样……相好?”
卫瓒不觉有些好笑:“又没有相好,哪儿知道他们什样,咱们跟他们,也不定样。”
沈鸢便冷道:“可不配挑来着,病人有什可挑,有人乐意照顾着,就该感恩戴德。”
自打康宁城战事起来,卫瓒已许久没听着沈鸢这阴阳怪气口吻,这会儿听,还是有些好笑。
连手上绞干头发动作都柔几分,好笑说:“哪句话惹你?”
沈鸢在那布巾下沉默好阵子,才皱眉说:“你……最近有些避着。”
卫瓒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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