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长辈不曾有人这样唤他,他年纪渐渐长,连侯夫人都很少这样唤他。
卫瓒却无法无天,声声喊:“鸢鸢、鸢鸢。”
沈鸢便连耳根都酥,酥得整个人都如虾子红烫,分明衣衫整齐,让他只手颠得并不拢膝,在同时刻受辱和
这兴许是这好多年来,康宁城最热闹个七夕,女子穿街过巷,从头跑到另头,又从另头笑闹着逛回来。
外头这样花团锦簇。
房里人,却在情海间跌宕浮沉。
沈鸢仍穿着白日那四处送裙子时身夏裳,是世家公子见外客打扮,襟口绣着温柔雪浪,规矩谨慎,却叫人抱在怀中细细侍弄。
脂膏若有似无香气,与沈鸢身上缠绵药香并成色旖旎。
卫瓒说:“原也不是白将军问题,只是离你这好几天,也有些心浮气躁。”
“这路回来也不是置气。”
“想你。”
他亦记着去年七夕,也会想着迢迢银河下沈鸢神色。
他路上在想,沈鸢心里记挂着这满城姑娘裙摆时,有没有刹那,像他样想起他来。
“回来,倒见你跟旁人起走着。”
沈鸢忍笑说:“还有呢?”
卫瓒烦躁说:“那姓白不识趣,说是外室情人。”
他骂句脏话。
沈鸢没忍住,到底是笑出声来。
仰慕小公子人太多。
多得好像连他位置都占去。
他向来有些自命不凡,却不知怎,这会儿倒觉着自己平庸起来。
卫瓒性傲,说不出这话来,只撇着眼睛往窗外看。
却是让沈鸢轻轻攥着手,他低头,却对上几分期待含笑眸子。
手指早已沾着脂膏探入衣摆之下,时急时徐,兴风作浪。
深吻时手腕颠簸,便听得声声喘,那爱看人吃醋小公子唇衔缕银线,眉眼间难耐灼灼春光。
卫瓒衔着他耳垂,问怎样唤他才最亲昵。
沈鸢不肯说。
那衣摆下颠簸便更厉害,他寸寸循着他弱点欺凌,沈鸢便面红耳赤急说:“鸢鸢。”
他这样说着,便见沈鸢面上渐渐浮起几分红潮来。
沈鸢嘴唇动动,怎也说不出个“想”字来,只低头摆弄着他衣摆上刺绣。
却是低声说:“你去迅阳城前……不是向讨赏。”
……
官舍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城里戏班子整日整日唱着姑娘们喜欢戏,卖艺打把式也轮着番儿热闹,街边灯火彻夜不休,女孩们彩裙翻滚,笑闹声不断。
卫瓒蓦地冷声说:“你不会也这想吧?”
沈鸢却已是笑歪在马车里,半晌被卫瓒捞起来,才说:“哪有人这样想,你跟这四个字儿哪连得上。”
卫瓒这才稍稍放心,嘴唇动动,却是轻轻攥着他手腕问:“这些天……你想没有?”
他这次神色没有懊恼和玩笑,反倒认真地过头,连俊逸眉眼都在夜中格外灼人。
沈鸢嘴唇动动,时竟没说出话来。
他心知这小病秧子惯爱见他吃醋,以他嫉妒为乐。他越是没脸,这小病秧子心里还不知乐成什样。
越发不情愿说。
可沈鸢轻轻喊声:“惊寒。”
又轻轻勾勾他手心。
他盯着窗外,几分烦躁道:“战时……连碰都不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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