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功夫,就听得鹦鹉喊:“圣上万安!”
嘉佑帝笑着逗引那鸟儿说:“你倒会讨巧,再说句。”
却忽见那鹦鹉扑棱翅膀,开口便道:“求圣上赐婚!求圣上赐婚!要娶沈状元!求圣上赐婚!”
公公:“……”
嘉佑帝:“……”
张口就道:“圣上万安!圣上万安!”
饶是嘉佑帝头疼于卫瓒之事,也忍不住按按太阳穴,笑道:“拿过来,朕瞧瞧。”
“哪儿弄得这样漂亮只鸟。”
管事公公笑着提过去,倒也替卫瓒说话:“还是小侯爷有本事,不止骁勇善战,还很是有孝心,在这些玩上头也精通。”
嘉佑帝没好气道:“他岂止精通,花样还多,满京城公子哥儿,都没有他这样乱来。”
卫瓒已在嘉佑帝门口缠磨半个多月。
嘉佑帝带着他四处炫耀,他就老老实实装乖侄子,待人都走,他又立在边儿上嘘寒问暖,热打扇凉添衣,副罕见乖巧相。
嘉佑帝哪里不晓得他要求什,只是不愿意应他,每每提及,都当没听见似。
可奈何康宁城带事务、总还得同他多加商议,嘉佑帝也忍不住总想向人炫耀炫耀自己这个侄儿,是以互相折磨许多天,这几天康宁城事平稳,立马就将卫瓒挡在门外。
张口求赐婚,闭口沈状元。
茶水,忽得喊声:“怜儿。”
小丫头冒出个脑袋来:“怎?”
沈鸢垂眸说:“姨母前两天出门去,说是同几个交好命妇出城去寺庙吃斋还愿,可说住多久吗?”
怜儿说:“这次住得久些,怎也要十几日。”
沈鸢说:“十几日,那这婚期不是赶不上。”
嘉佑帝头疼得更厉害。
半晌按按额角,骂句:“他人呢!叫他滚进来!”
隔不多时,便见门外那小侯爷几分笑意晃进来,撩衣摆,道:“臣参见圣上。”
连行礼都比旁人要顺溜些。
嘉佑帝看他好半天,到底是将话摊开说:“朕是懒得
公公笑说:“这天资聪颖人,跟旁人就是要不样些,否则圣上怎爱重他呢。”
“老奴眼见着,靖安侯常年在外,小侯爷倒跟圣上更亲些,什事都倚着圣上求着圣上。”
嘉佑帝没说什,眉宇间郁气倒稍展,半晌看他眼:“你倒是向着他。”
那管事公公笑说:“圣上与娘娘待小侯爷跟待亲子般,是圣上和皇后娘娘向着他,老奴才向着他。”
嘉佑帝摇头笑着叹声:“这几天,卫皇后也让他烦得紧,这个卫惊寒……”
——嘉佑帝耳朵都要起老茧。
好容易世界安静,批阵折子。
便见管事公公提笼鹦鹉进来,笑说:“小侯爷专程送给圣上,圣上可要瞧瞧。”
大祁文人大多好花鸟,嘉佑帝虽算不上文人,却尤其喜欢鸟儿。
那鹦鹉白身蓝腹,眼珠乌黑,美得喜人。
晋桉家和侯府虽算不上顶好,但总是同为武将,同朝为官。
晋桉这位大公子婚期,姨母临行前提都没提句?
若换旁公子,或许还真不将这些内宅往来之事放在身上,只是沈鸢心思极细,又替侯夫人管过账,总觉着事情不对。
只低头抿口热茶,却没将话继续问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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