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便见随风匆匆迎过来,压低声音道:“晋桉公子那边儿传信儿来,事情已经成。”
不多时,便见着公公捧卷婚书出来。
卫瓒展开瞧,那名姓处果然是空着。
不自觉勾起唇来。
只听那管事公公小声说:“圣上嘱咐,切比照着赐婚之礼来。”
卫瓒已是喜上眉梢,说不出春风得意,小心翼翼去门口行个三拜九叩大礼,门口小声喊:“多谢姑父。”
他这是从哪儿找这样个好侄儿,能十几年不叫他消停,每每觉着应当不会再有更离谱事情,卫瓒总能给他挖出来件。
卫瓒却偷偷拿眼睛瞧嘉佑帝半晌,慢慢叩首说:“既如此,臣只求圣上为臣亲手写纸婚书。”
“臣欲以这婚书聘何人,便填上何人名姓。”
“圣上只当做不知晓此事,若惹出什乱子来,臣力承担。”
圣上亲笔所写婚书,自然与圣旨无异,算是予卫瓒婚娶自专。
管你娶谁嫁谁,你要成亲,便自成你去,少将朕搅和进来,赐婚圣旨你想都别想。”
卫瓒却是说:“沈折春那脾气,圣上也见过,惦记着爹娘,哪愿意正儿八经跟。”
“再说臣父,也记挂沈将军多年,断不愿叫沈家没后嗣,叫好好个前途无量沈状元跟臣厮混。”
“到时候爹回来,定要想方设法将婚事作废,那臣不是白忙活。”
“那是你事。”
许久没听得动静。
才见那公公提着鸟出来,笑说:“圣上说,你把这鸟带回去,让它把那句忘再送来。”
“圣上听着头疼。”
卫瓒闷笑声,又叩首道:“谨遵圣意。”
便是左手提着鸟,右手抱着婚书,阵风似出门去。
卫瓒填个男人名字,也是卫瓒自己事儿,若欺负当朝沈状元,那也只因为卫瓒是个混球。
这是卫瓒想路,想出来好法子。想要圣上赐婚确是难,但退步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只他把事情责任都担下来就是。
嘉佑帝让他这个冥顽不灵劲儿给气着,半晌说:“滚。”
卫瓒响亮应声“是”。
就到门口候着去。
嘉佑帝拧起眉道:“你没法子哄好你父亲、哄好沈状元,倒想叫朕来替你顶锅?”
“你这会儿立大功,朕却要赐个男妻与你,往后被戳着脊梁骨骂得就是朕。”
更别说,卫瓒求还是这回连中三元沈折春。
古往今来都少见这样人才,康宁城事之后,越发声名鹊起,怎看都是个股肱之臣料子。
转头就让他赐婚给男人,嘉佑帝想想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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