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轻哼说:“你都好意思把绑回来,对自己人有什不好意思。”
卫瓒说:“你再说次,是什人?”
沈鸢自知说漏嘴,缄口不言。
卫瓒低低地笑:“你怎不说?”
“是什人?”
本就肿得老高,让沈鸢这戳,便越发火辣辣疼。
沈鸢见他吃痛,忍不住又戳下。
卫瓒又弹下。
最后沈鸢眼睛明显亮,不自觉扬起手来。
卫瓒眉心跳:“沈折春!”
是以翻箱倒柜借知雪脂粉,又寻平日看着妥帖衣裳,省得满眼大红将靖安侯刺激得发狂,当场将卫瓒揍没气儿。
卫瓒前夜里要不折腾他,今天还能再少挨许多板子。
是以这会儿看卫瓒屁股肿得老高,也不心疼,只觉着解气。
卫瓒倒还不老实,听便笑问他:“让看看,都遮哪儿?”
沈鸢坐在床边不理他。
傍晚时,林大夫过来看过屁股上过药。
昨儿还风光八面新郎官,眼下就面朝床屁股朝天地撅着,连肿胀带层层纱布、包得跟个小山丘似。
还没来得及品味新婚羞涩和浓情蜜意,倒是好好尝到沈折春薄情冷性、幸灾乐祸。
给他上药时候,沈鸢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只知道笑话他:“这回可真是打烂,这两天都撅着吧。”
中状元那天,都不知道沈鸢有没有这般欢喜。
沈鸢只面红耳赤挽起袖子来,恶向胆边生,意图趁人之危。心道左右这小混蛋身强力壮,已让侯爷揍,再肿上两天也没什不能,只喊:“知雪,拿绳子来。”
他非要将人捆着揍才好。
卫瓒只笑着将人手腕抓着。
两下僵持,昨晚那点儿新婚热度又上来,只觉沈鸢那凶恶神色都带几分
没用,到底是重重在他伤处揍巴掌。
“啪”声脆响,雪上加霜。
揍得卫瓒闷哼声,离水活鱼似弹跳起来,却是龇牙咧嘴说:“沈折春,你好歹毒心肠。”
沈鸢这才出气似,将自己襟口拢好,只低低笑声:“色胆迷天。”
卫瓒说:“咱俩谁色胆迷天,你动手动脚地乱揍人屁股。”
卫瓒便心思忍不住乱动,浑闹着、勾沈鸢衣领往里头看。
只见那层层叠叠锦绣衣裳下头,果然是暧昧不清红痕遍布,肩颈带尤其让他作弄得片狼藉,连两颗红豆都肿圈儿。沈鸢身子受不住太多,他便格外爱同沈鸢做这些无关紧要亲热,倒留下许多痕迹来。
这样靡丽浪荡,这样故作正经,如今都是他。
卫瓒眼眸乌暗,正想说两句浑话,却忽阵剧痛,活鱼似弹下。
原是沈鸢几分恼意,戳他伤痕累累患处。
卫瓒闷哼声说:“爹怎回来这早,还以为多少会等娘回来。”
沈鸢轻轻瞟他眼,说:“你还好意思说。”
沈鸢让卫瓒折腾得腰酸腿软,早爬不起床来,不料想迷迷糊糊在床上听说靖安侯回来,带着棍棒就往卫瓒那儿直冲而去,眼见着就是要将卫瓒气,bao打架势,哪里还睡得着。
匆匆忙忙爬起来要走,奈何卫瓒在他身上留印子太多,不遮上,别说他没脸见靖安侯。
就是靖安侯见,只会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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