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先下楼拿饭去!”张钊没辙,老韩任命正班长,他不好推脱责任。要是自己班学生再不给面子,班主任威严怕是树立不起来。“可咱们仨也不够啊,何安,从班里再叫俩人!”
“叫谁?”何安想不出来,瞧着旮旯里看手机那俩人,“副班长和他小跟班儿?”
“你丫不提他,咱俩还是好朋友,提他就……”张钊往前门跑,准备抓几个壮丁。结果眼瞅见在讲台上擦黑板苏晓原。
瘦,肘部拐弯儿都比别人角度漂亮,用着踩脚尖儿走路姿势,鹤立鸡群地站在前头。垮大垮大校服上衣隐约透着他微凸两片肩胛骨,真像个跳舞。后脖子那块儿又长,又细白,整个人特别黏软。
对,黏软,张钊也不知道怎会联想到这个八竿子打不着形容词,大概是苏晓原站着时候总爱扶着东西,就像现在,擦个黑板都要抓着黑板槽,白手指头扣得很紧。
心程度吧。祝杰那人,成绩放整个朝阳都排得上名次,放远些,市里也行,俩巅峰期能打个平手。就是丫跑步拐人胳膊特恶心。薛业……成天屁颠儿颠儿地捧着他杰哥,挺烦人。”
陶文昌那张特招小姑娘喜欢脸又神秘地靠过来:“不是,你觉不觉得他俩……像那什似?上回路过器材间,看薛业那傻逼,跪垫子上……还给祝杰按摩呢,揉腿……”
“这有啥恶心?咱仨训练住屋时候,不天天你揉、揉你嘛。”直到现在,张钊还能想起来那种疼。要不说体特生关系都特别铁,能铁辈子呢,集训苦吃下来,每个人回宿舍都跟废样,个趴个身上,互相按摩,互相踩背。
身上没旧伤,就等于没练到位。
“不是,你都没瞧薛业那眼神,他妈冒水儿似……祝杰也不推他,就闭着眼享受,大爷逛窑子似让他伺候。这俩人成天在起,像过上日子差不多……不会是那啥吧?啧,想想真他妈恶心。”
送上门小仙鹤,rua他!
“咦,你擦黑板啊?累不累?”张钊走过去问。
苏晓原扔篮球之前其实有些犯困,个原因是昨晚没睡好。其次是老王授课难度太没有挑战性,全是基础知识点,真真是奔着及格线讲课呢。害他连做笔
“啊?就还……行吧。薛业那傻逼是挺那啥……反正也……唉……”张钊很不自然地动动肩膀,像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说。没有女朋友高中男生,脑子里乌七八糟东西比公共厕所还可怕,更何况是张钊这样儿,小姑娘手没拉过回,揉腿、冒水儿、大爷、窑子、伺候……接连击打着他茂盛荷尔蒙胯下第二大脑。
他得赶紧转移话题:“唉,你管他俩丫干嘛呢,只要不惹咱们,不让老韩难做人……艹,何安!这儿呢!”
何安傻憨憨,还往教室里找人,两大步跑过来。“钊哥,楼领营养餐地方就咱们班没人抬,怎着,班里谁去啊?”
“干!把这茬儿给忘!”张钊愁得想去楼下跑圈儿,班里没有生活委员,累活儿肯定落自己这个狗屁班长身上。最要命是体育生营养餐分量大,每个都是两份,跑趟就是4箱。
谁说练体育不要钱啊?这都是钱,成绩半靠拼毅力打比赛,半靠吃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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