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给擦啊?”他故意问,想再去戳几下泡泡,戳他酒窝下,“这贤惠。”
苏晓原气坏,从前谁这气过自己啊,没有过。“下回不给你擦,自己脏着去吧。还有,刚才事儿谢谢你,下操,你跑得太快,追不上,这个……”他拿出瓶运动饮料,紫蓝色和白色相间易拉罐装,“学校小卖部里找着,也不知道
“你随便往里堆东西,肯定显得包大啊,这样按顺序放好当然就显小。”苏晓原有些急,张钊嗓门儿大,叫人听见还得。
“咦,这说……你帮收拾包来着?”这急,张钊仿佛见着许多肥皂泡儿涌出来,从水汪汪眼睛里。
比戴美瞳好看。
苏晓原怕被人误解手脚不干净,委屈起来眼睛更显得含水度高。“没翻你包,包上拉锁都没系上,占桌子下面这大块地方,腿……”像被小针扎,他腿猛地缩下,“腿没地方放,就想着挪挪,谁知道里头东西稀里哗啦全洒出来,都给你放回去,不信你自己点点。”
“放回去就放回去呗,还给收拾下,这贤惠啊?”张钊低着头换鞋,刚好抬头是桌斗高度。
个女朋友啊,成天瞎jb晃荡,也没个人疼你。还有,别老欺负苏晓原,人家好好学生……板报还能是谁擦?他妈懒得说你。多好孩子,他要是个小姑娘就要。”
“你丫要得起吗,省省吧。”张钊噎下,“个人问题完全不着急,实力摆在眼前呢,等上大学再说,也找个戴美瞳。”
“艹,你丫别尿歪!”陶文昌继续嘲讽。
苏晓原也在纳闷儿,今天是开学头天,怎没见着何安啊。刚换好球鞋,张钊甩着刚洗好手进来。
张钊看出他有话:“等呢?”
原本又脏又乱,现在被收拾得尘不染,课本按照薄厚顺序,码放得整整齐齐。上回收拾成这利落,还是自己小学时候吧?
“这是……你帮收拾得啊?”张钊脸上挂不住,好像叫人拿软绵绵拳头打回来,正中红心。
苏晓原眼里光黯淡下去,又委屈,又忍着不叫人看出来委屈。“你课本乱放,全都洒出来。原本想帮你放好就算,可桌斗里那脏,都是灰,脏不拉几也不知道自己擦擦……”
原本只是句抱怨,却在两人之间默默拉起条线,仿佛你冤枉回,是不识好人心。
张钊叫这软绵绵拳打得浑身难受。自己桌斗有多脏能不知道吗,就是因为土太多又懒得自己擦,才把书本股脑儿塞运动包里。
“想跟你说声谢谢,往后记住,周穿白球鞋。”苏晓原乖乖地说。张钊鞋他放座位底下,垫着张干净心相印。
“唉,这种态度就对。”张钊坐回座位,突然发觉运动包里少好些东西,“干,不是不让你动包吗?”这是他习惯,运动包比书包重要,半条命都在里头,谁动谁欠收拾。
可眼前包瘪下去半,显然叫人动过。“你翻包?”
“你胡说。”苏晓原只是想把地方挪大些,再说,这个运动包拉链根本没拉上。
“没胡说啊,你看,东西摆放顺序都变。”张钊凶巴巴地说,太有意思,苏晓原生气倍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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