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张钊两眼冒火,“你爸有病啊,问什赔多少,毛都不带赔!现在呢,你爸人呢!”
“在单位呢,被他们堵着不让走,来好多人。”何安不接电话是不愿意麻烦兄弟,张钊和昌子平日再牛逼,也和自己样,学生身份,摆不平这种混蛋事儿,“他媳妇儿跟着回来过趟,中午时候,说家里凑不出来,得去取,这不刚找亲戚借点儿……”
“借你大爷借钱!你丫脑子叫铅球砸是不是!”张钊气得直想戳他脑门子,“就你,白长这大块儿头,真打起来谁敢动你爸妈!”
“妈拦着不让啊。”何安很没有办法,把事情闹大,对自己这种家庭无异于雪上加霜,“妈说,破财免灾,让借钱先凑凑,赔个10万……”
“凑个屁!那人什时候来!”张钊着急摸手机,可运动包里杂物太多,下子摸不到。他想起苏晓原有块表,雪青色腕带,像个小姑娘。
钊顿在原地:“那你爸人呢?拍死就拍死,他不拴狗还有理啊!”
何安有苦难言,家子嘴笨,到哪儿都叫人挤兑。“要真这简单,借钱去,先把这事儿过再说。那人拍个小视频,不知道发哪儿去,结果现在爸被人肉出来,好多爱狗都找单位门口去……”
“等等啊,你别急,捋捋思路……”张钊叫他通胡说八道给搅和懵,“你爸,打死人家狗,是为救他工友,是吧?这他妈不赖你爸啊!”
“啊,是,爸工友去三甲医院打得狂犬针,腿肚子上……”何安比根手指头,“这大洞,俩!医生说底下有撕裂伤……”
苏晓原实在坐不住,摆明欺负人嘛。“撕裂伤……腿上伤懂,肯定是那狗咬人时候甩头,看着就个小伤口,皮下组织全撕开,肌肉创口特别大……得养好久呢,恢复不好……走路都受影响。你让你爸和那些人说清楚啊。”
“诶,你抓手干嘛!”苏晓原正在帮何安想法子,“你这样儿像个……”
“流氓是吧。”张钊箍着人家手腕,想法本能地跑偏。
真细啊,把攥个环绕效果。腕上细血管,蓝蓝,往他手掌上蔓延。
还真挺配雪青色。呸呸呸,张钊赶紧把跑偏思路拉回来:“你别动,看看几点
“你不会也被狗咬过吧!”张钊心脏猛地揪,好像体会到撕裂伤什感觉。
“啊?……没有。”苏晓原赶紧往回收,怕说吐露,他以前走不好路,经常琢磨这些,对影响走路伤势解不少,“也听人说……何安你别急,张钊他肯定有办法。”
本来只是随口句,苏晓原想把话题抛给张钊,绕过自己露出缺陷。可张钊听,心里头可热可热,犯轴,想当个牛逼人物。
“对,你别急,有呢!”张钊继续给何安捋思路,“等于是你爸救人,然后叫人诬陷。现在那人要你家赔钱?”
何安不安地点点头:“是……说家里头那只是赛级犬,种犬,好几十万弄回来。爸那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能说出什来?就只能说自己个扫街,拿不出来。人家直接把死狗放爸单位门口,脑袋开大洞,非要讨个说法。爸没办法就问赔多少算完,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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