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算！隔壁，是哈尔滨青年游泳队大基地，小运动员5点半就下水
！没人喊
句冷！”秦兴国也跟着起吹冷风，“你们怕冷，废话！是人都怕冷！可今天你们记好，只要你们还是运动员，还是体特生！操场上，就没有冷和累！只有你行，还是不行！现在告诉
，你们到底行还是不行！”
“行！”
“很好！”
真是
，这人怎
这讨厌啊，害得自己睡不着。苏晓原找个靠垫，偷摸拧开下铺床头灯，拿起枕边厚厚政治复习精选。
从前自己7点起，为张钊改成6点也不是不行。张钊为什重新练回长跑他也不是不懂，心里……都明白。
6点20分，训练营几百个冬训生整装待发，齐齐站在刺骨凛冽东北风里。
秦兴国穿卫衣和长裤，球鞋，腰上个腰包，戴顶鸭舌帽和个黑色哨子。“各班班长报数！起不来都他妈不用叫！”
“班应到人数40，实到39，报告完毕！”“二班应到人数40，实到37，报告完毕！”“三班……”
晨跑就逃。”
“你！”苏晓原在被窝里气得直蹬腿，“你无赖！”
“对啊，你现在才发现啊？”张钊套上秋裤，“世界上本没有无赖，欺负人多，自然就有。现在可是你准男友，将来是你准老公，跟你耍把无赖这不是很正常嘛。”
“你！”苏晓原真气蹬腿，踹被子好几下，“你别耽误晨跑。”
“那你答不答应吧，张钊别本事没有，只听未来媳妇儿话。你既然给打电话就是心里有，你明天要是不打……”张钊故意停下，自,bao自弃地说，“不练。”
排排队长报数过去，天上还挂着个弯弯月亮。
“好！”秦大练吹声集合哨，“刚才没入队现在站到操场外侧，自成队！集合完队伍绕场热身，4000米，5圈！慢跑，拉伸！听懂没有！”
“听懂！”
秦兴国用余光瞥着迟到那队，看向整齐队首：“知道你们为什拿不到名次吗？就因为总有人比你们早！就因为总有排名靠前人比你们苦！就因为，在你们呼呼大睡时候，总有别人在操场上练着！想搞体育这条路，你们要吃苦，要受伤，要流血流汗，要知道跑步到最后是疼，风吹到脸上也是疼！现在回答，6点算早吗？”
“不算！”
“答应答应，你快去！……先挂啊，弟还睡着呢。”苏晓原狠着心挂断电话，刚好弟弟翻个身。
小运要中考，复习起来比自己还拼，每晚必做套模拟才睡。就连上厕所都听着英文听力。苏晓原看在眼里，这是在和自己较劲呢。
较劲就较劲吧，认真读书也不算坏事。只不过这下苏晓原彻底睡不着，天还黑着，他真想张钊。哈尔滨……多冷地方啊，这早出去跑步确实辛苦。
自己和张钊是8月份认识，正是盛夏。张钊在他心里就是夏天，是扑在脸上热烘烘风。是总在耳边絮絮叨叨同桌，是操场上口哨、笑骂声最响亮那个男生。是呼哧呼哧跑步喘气节奏，每跑步都是流汗声音。
是校服永远不干净那个人，有汗味，总在楼梯拐角吹风。桌斗也不整洁，却把把地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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