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瞧眼他白色底裤,马上联想到那里面裹着什,瞬间移开眼:“你……你给看你屁股干嘛,都说不耍流氓。”
“不是,你想哪儿去!”苏晓原气得扔开他手,“是想……想跟你说明白,就这个状况,最近走路姿势才是真。苏瘸瘸就是苏瘸瘸,你……你还跟不跟谈恋爱啊?”
“谈啊,没说不谈啊,就是生气!”如果人脑袋顶上有怒气槽,张钊这时候绝对爆表,吼完人家又心疼,抱着个劲儿哄,“是不是就个人知道啊?真不疼啊?”
苏晓原最不怕疼,从小疼习惯,但没想到自己禁不住人哄。好像这样哄,十几年堆积疼痛感全部苏醒,要翻倍跟他结算。
“以前……特别疼,疼得站不起来,上厕所都拿不住小和尚。”裤子都脱,苏晓原没什不能说,“后来大姨和大姨夫带看好些医生,最怕就是去医院。可又特别想去,那种矛盾感觉你明白吧?知道,进医院就得疼,可治疗完也许这回……就能好。”
,就把整条腿神经影响。这些年在南京也治,治到这样就是最好结果。所以……”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才不跟好,是不是?”张钊不气他骗人,反而觉得这才最可气,年轻气盛又压不住火,嗓门瞬间大不少,“你把当什人!”
“没有。你听解释……”
“不听!这大事你早点说,带你看老中医也行,再想想别办法也行。就因为这屁大点事你就不跟好,苏晓原你心里摸摸正,张钊是那种人吗?张钊……”
“诶呀,你听说。”苏晓原知道他急,赶紧抓他手,踮着两只不样脚,拿嘴去碰张钊说话嘴唇,好像这碰还碰着舌头。“错还不行嘛,现在什都跟你招……苏瘸瘸真是个小瘸子,怕张跑跑真跑!”
张钊想象不出这个疼法,可受伤是体特老朋友,估计和肌肉撕裂差不多。“那你妈没找医院算账啊!他们不给你治啊!”
“找,可找完还是得自己治病啊。”苏晓原说话不快不慢,从被人碾过脚小苗活成株不带刺小玫瑰,“你别气,都不生气。真,你说
张钊叫他这笨拙得碰,好像就被点穴定身。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急脾气不怕别人抬杠,最怕就是苏晓原这样四两拨千斤。他这样拨,满屋子肥皂泡就来,拨得张钊指哪儿打哪儿。
“你亲干嘛?”他铁着脸问,“你别以为亲个就完事儿!”
“跟你道歉还不成吗?”苏晓原也不知道他真急还是假,眼睫毛跟着呼吸乱颤,“本来想瞒着不说,现在你都知道,还不成吗?”
“就说呢,总觉得你哪儿不对劲,闹半天就因为这个。”张钊心疼地看他,“走路疼不疼?”
苏晓原赶快摇脑袋:“不疼,不疼,就是这条腿用不上劲儿,肌肉萎缩……你看这儿。”他偏过身给张钊看屁股蛋,“从这儿开始就不行。小学时候,走路瘸得厉害,老叫人笑话,后来就学着装,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可再装也有装不像地方,右脚总得踮脚尖,倒是不疼,就是容易累,平时走路……可累可累,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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