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
路霄这个年纪小孩总是会因为各式各样问题感到羞耻,房间里大象谁都能看得到,如果避而不谈,反而不是好事情,路霄能这说路闻烨心里便有数,他伸出手臂,用力揉揉儿子头发:“你乖乖和妈妈去对门,跟那小孩搞好关系,别打架。”——
路爸:人类幼崽早期驯化指南。
路霄下意识点头:“噢噢噢,好。”
他还真有道题不会,今天下午那道物理题型,刚刚又卡。
路闻烨看着路霄,用妻子听不到声音低声问:“霄霄,是不是爸爸让你觉得丢人?”
路霄正抓着笔搞题,第反应还没领会这句意思,当听明白后抓着笔手指骨节骤然凸起,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爸你说什呢?”
路闻烨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节奏坚定地说:“爸爸担心出现在你同学面前会让你不自在,现在爸爸残疾,不知道什时候能恢复,害怕你会在面前抬不起头来。”
:“对面也有个和霄霄这大小孩对吧?”
路闻烨不回答,示意让路霄答,路霄脸被橙子酸到表情:“对,和个学校。”
安馨目光倏地亮:“真吗?”
路霄:“……嗯。”
安馨:“那咱们去见见,以后你们起上下学,妈妈也放心。”
他声音那温和,却像是根鱼刺扎进路霄牙龈中。
路霄震惊地坐直身体,他从没有想过他爸竟然会这说,情绪在胸口搅成团,他有些恼火地反驳:“没有,没有抬不起头,只是没适应!再说您怎?您生病又不是自己选,又没有犯什错,就算别人看不起那也是他们别人事,您读这多书怎还能有病耻偏见呢?”
路霄说话太快,父子俩隔着茶几陷入短暂凝滞。
路霄沉默会儿,看着情绪稳定亲爹,迟疑地发问:“爸,你是在套话吗?”
路闻烨笑下:“没,只是问问你态度,没想到你悄悄看不少书啊。”
路霄顿时从“橙子酸”变成“肩膀疼”:“……不吧。”
安馨温温柔柔地说:“为什不啊?你是不是有不会题?明天考试,他是高二吗?你正好去问问,多接触就熟悉。”
路霄还想拒绝,安馨却小心翼翼地说:“算是给妈妈个面子好不好,你爸爸要去复健,妈妈以后都接不你,邻居好歹能照应下,你别让妈妈担心。”
路霄内心好挣扎,但是真不知道怎拒绝,只能牙疼地说:“……好吧。”手上蘑菇着:“那把手头错题整理下可以吧?”
安馨挺把这件事当事儿,还主动去酒柜里选酒,路闻烨坐在电子轮椅上,看着满脸写着抗拒路霄奋笔疾书,笑着说:“爸爸刚练完,有点累,今天就你和妈妈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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