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远处落日坠向关外那条长长边际线,大晏皇城浸浴在片暮色之中,姜禹眼底也染层融融暖意。
还欠
“好像好久没出门。”她和姜禹十指相扣,又有些惊慌地抓住姜禹手臂,“这些人眼神很奇怪。”
姜禹抚上她手背,附到她耳边道:“他们是见你太好看。”
“才不是呢。”萧霁阳闻言,弯起眼睛笑笑,嘴上却反驳着,“他们是觉得嫁过去东丽女人又回来以长公主自居,还嫁人,有些无耻。”她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装束,“就跟你说不要穿这身衣服出来嘛。”
“霁阳。”姜禹停下脚步肃重道,“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便是嫁过十次东丽,百次东丽,只要想回来,千山万水都跨去接你。你愿意再嫁与,是之幸,若不愿意,是福薄。大晏长公主,言行,轮不到他人评判。遑论你远嫁乃是为国,不是为己。”
萧霁阳撇撇嘴,拉着他继续往前道:“好啦好啦。耳朵都要听起茧。日后不说便是。”她挽着姜禹手腕,仰头看着因方才那番话不太高兴姜禹,扯开话题道:“们今日要去何处?”
宫殿之霁月宫开建,斥空前人力物力财力,不到季便已竣工。同时轩德帝得神医相救,病体好转。长公主受邀回宫当日,突发脑疾,此后行动言语皆异于常人,神态疯癫,常于无人处自言自语,无故嬉笑怒骂,日久,再未出过霁月宫,独居至今。”
姜禹眼波悠悠,恍然想起,自己那些模糊记忆过后,能想起第个清楚开端,便是有日他站在身后这方小院中,萧霁阳推门而入,看见他时满眼怔神模样。
原来他们夫妻二人,从未离开过皇家宫宇。
他向长舒和容苍微微欠身,行个揖礼:“多谢二位提醒,在下心中已有定夺。”
二人齐齐朝他回礼,长舒握着折扇指向那结界裂口道:“将军若要出去,便朝那处直前行即刻。”
姜禹脸色稍霁,问道:“可还记得及笄礼那日,们去那家首饰铺子?”
“自然。”萧霁阳道,“你赠步摇就是那里。”
“再去看看吧。”
容苍二人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北街路上行人济济,渐渐以萧霁阳为中心团作人堆,看着她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比划,激起片惊骇之声,口中皆是窃窃私语。
穿过人流,来到那家首饰铺前,姜禹拉着萧霁阳站在屋檐之下,并不进去。
七零五八)八=五:九+零=
不出多时,姜禹带着萧霁阳从木屋中走出,朝长舒指方向驭马而行。他们二人见此便隐身,跟上前去。
幻境随着萧霁阳路径而变幻,原本出缝隙就该是辽阔萧然人工湖和林罗殿宇,此时竟无术自通地变成林间小径,朝宫门延伸。出宫,两人两妖站在主街道上,眼前所见又是那片繁华都城,喧嚣闹市,已然是置身在真实场景之中。
姜禹扶着萧霁阳下马,朝北门大街处铺面走去。
不知是不是姜禹所为,再从那小木屋出来时她换上数年前上巳节没穿上去正殿那件红鸾羽衣,整个人走在街上,有些隆重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只是发饰却简略到几乎没有,只随意盘起来,用根木簪固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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