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不!”容苍仗着自己病体残躯,大起胆子顶嘴回去,激动便血气上涌,“哇”地吐出口黑血,眼眶通红,憋着泪水大口喘气,似是极其难过,“事到如今长舒还想糊弄?!即便要死,长舒也不愿意正耳听听到底什意思?”说着又接连咳好几下,脸色咳得红又白,白又青,嘴上却不饶人地,“你知道问是什!若干年前你当年幼,说那些话是无心之语也就罢!如今回来,每每欲与长舒坦诚相待你都避开!若你要避,就该避个彻底!何苦嘴上东躲西藏,却又放与你夜夜同床共枕,诱与你共赴巫山!该做不该做全做,你又不认!连半点名分都不给!哄任你这般那般地欺负完就说大,要把赶出去,说要个名正言顺与你共榻身份就说还小!人间那些浪荡登徒子都没你这不负责任!现在就剩口气,你想躲也不许躲!你当任性也好,顽固也罢,就是要知晓你对是何种担心!若你再如往常那般含糊其辞,就是死,也不甘心!亦或者你告诉,你真心实意对只有舐犊之情,那今日被救下来也没甚意思!又或者长舒觉得寻常人家里,老子对儿子,边怀着舐犊之情边行鱼水之欢是正常,那也无话可说,以后你想床上与风流快活,床下与父慈子孝都没话说!若不是,如今临死,便要讨个说法!当长舒是命,是喉间逆鳞,若成不你心之所向,活与不活又有什意思?!你就放死好!这伤不治也罢!”
“生死之事岂能当作赌气资本任你儿戏?!”长舒听得气不打处来,“就知道你仍对那夜所行下作之事心怀愤懑,待你好,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何必这时候拿出来数落?是在这里讨个名分重要还是你命重要?亦或你觉得让眼睁睁看着你痛成这样听你说这些才有意思?”
容苍双唇抿,须臾,撑着最后丝力气反身圈住长舒脖子,低下头去埋在他颈间放声哭道:“怕死,还听不见长舒句心意,会不甘心……长舒舍不得受身上伤痛折磨,便舍得受心头情思所魇吗……在长舒身边多待日,多看你眼,便更爱而不得分。早痴痴困在你这里,出不去!你若不要,再将救起,人是活,心却亡,又有什意思?不要活,要长舒,只要长舒!”
长舒伸手覆上容苍后脑,轻轻抚顺着,另手悄悄运功替他除去伤口上煞气,还不忘分心哄道:“你且好好把伤治,等恢复过来,你要什说法都不再回避半句,再不糊弄你,好不好?”
容苍早已哭得涕泗连连,泪水打湿长舒半片脖颈和大块衣襟,整个人还不停呜呜闷泣着,虽不应长舒,却也不拦着长舒替自己疗伤。
待将他体内煞气尽除,确保容苍身体没有大碍后,窗外已是月挂中天,临近深夜。长舒把半昏迷人放在枕上,让容苍侧卧而眠,以免碰到伤口。要起身离去洗漱时,被睡得迷迷糊糊容苍把抓住手腕,低眼去看,才哭累不久人正强打着精神半睁开眼,眼尾哭出来绯红尚未完全消退,瞳仁又亮又黑,像条小狗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舍不得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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