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容苍微声呢喃着,抬眼对上长舒目光里像是有些措手不及,“专门为去买……?”
长舒“嗯”声后拉着容苍进门:“不爱吃甜。但记得你曾经是喜欢。”
长舒记得以前容苍在烟寒宫最爱菜惯是些甜食,松鼠厥鱼,糖醋排骨还有什八宝饭之类。容苍在那些日子,人间这些菜品,长舒都让烟寒宫厨子学个遍,换着花样做给他吃。只不过那时他小,甜菜是小孩子口味,如今他回来,自己也摸不准容苍还喜不喜欢这些东西。昨夜看容苍哭得厉害,偏偏他是个笨嘴拙舌,说不出来几句哄小孩子高兴话,今早换衣裳便不知怎突然想起这桂花糕来,于是问客栈掌柜逸芳斋大概位置,又路挨家挨户找着去,岂料门出得太早,铺子都没开,干脆不做二不休在门口等大半个时辰。那伙计开门时看到他身泠然无笑模样还吓跳,以为是他们家有谁惹不知哪门哪户贵公子,被上门讨债来。知晓他是专程守着买桂花糕时候方才松口气,赶忙着把今早第锅出炉糕点给他包好送到手上,边包着还边念叨:“以前啊,也有个像公子您这样俊生,老爱大清早就在们店门口守着,说是他府里小姐爱吃们家桂花糕,盼得能让他主子醒来就吃到新鲜。只不过那公子没您生得那白净,气质虽也是出尘,就是那脸上有个黥面,好端端张脸,生生给破相……不过已经是好几年事儿咯,那公子这两年再没来买过家糕点,许是大户人家小姐口味总是多变,吃这桂花糕几年,腻便换家喜欢去。也不知那位公子如今又在哪家店门口守着开门呢……”
长舒那时默默听着那掌柜絮叨,字不发地接过桂花糕付钱便走,走出街道两步脚下却又顿瞬,转身回来对那掌柜行个礼,垂眸望着灶台,温声解释道:“那公子是个朋友。前年和他家小姐已喜结连理,二人琴瑟和鸣,搬去别处定居。并非是他发妻厌倦店家糕点,只是山高路远,他不便来买。前几日还传书与,说他夫人对您手艺念叨得紧,这才托寻至此处,替他买些送去。”
店家听完乐,又送他两叠桂花糕。
长舒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容苍在房间门口,只穿着单薄里衣,正手足无措地来回踱步。
“容苍。”他轻轻唤声,嗓音不高不低,正好让两丈之外容苍能够听见。
后者听声音就朝他抬头看来,双眼睛睁得老大,生怕自己把长舒根头发丝看漏似。
“长舒!”容苍急急跑过去抓着他,“醒来看不到你,以为你走……”
长舒无言覆上他手背,拉起容苍朝房里走去,只管把话往软说道:“你在这里,便是走,又能走多远?”
说话间被容苍瞅到他手指勾着东西,油纸包好,拿红线系着,摞足足有掌高。
长舒顺着他目光望向自己掌下,才想起方才出门趟目。
“逸芳斋桂花糕,听说味冠京都。”他递给容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买来给你尝尝。”
容苍闻言却忽然不动。
“怎?”长舒偏头去观察容苍神情,“不喜欢?还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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