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玄眧伤势如何,怜清每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等解开里衣系带,替人剐下左边衣服后,怜清已累出层细汗,抬眼看,床上人依旧紧闭双眼,耳下和面颊上不知何时浮上层红晕,感觉到怜清在看他以后,脸别,睫毛簌簌抖动两下,喉结上下滑动,放在膝上双手也紧张得捏成拳头。
怜清自是不明白这人怎紧张成这样。门派里师兄弟们谁受伤都是这样互相替对方看诊,只有十六哥会被二师兄拉到旁。除此之外,人人对此都习以为常。
他替人把衣服穿好,坐到桌边倒杯水,松口气道:“伤口没有裂开。”
听闻他坐远,直不肯睁眼人这才把头转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理理衣襟:“是多事。害你白担心场。”
怜清刚刚举着茶杯放到嘴边手滞:“不是这个意思……”
怜清作势要去扶人:“你……你没事吧?”
玄眧咳好阵子,周围有些逛夜市闲客被动静吸引得停下脚步望着他们窃窃私语,怜清无措地环视着那些人,又把目光放回玄眧身上,指望他拿主意似。
少顷,咳嗽声停,玄眧抚着胸口开始慢慢喘气。
怜清道:“你还好吧?”
对方没说话,等缓过来以后,才捂着左肋位置,好不容易有些红润脸色又微微发白:“伤口好像裂开……”
怜清下床整理好仪容,应声“请进”,伙计拿着新裁衣裳进来。
“也是目测这位小公子身形,估量尺码,往大不往小做就是。”伙计将衣服放在桌上,看着玄眧,“最新批布料,上好蜀锦!”
两人欠身道谢,却见那伙计犹犹豫豫站在桌前还想说什,有些欲言又止。
“二位客官,们医馆……不留人过夜。”-
待收拾完从医馆出来,夜市正热闹,怜清看看完全黑下来天色,暗自庆幸自己提早晚下山,耽误这些时候,正逢明早才是入宫面圣日子。
看对方垂着眼不接话,怜清干咳声,起身道:“你伤没好,便请在此暂住几日吧。”
“那你呢?”玄眧撑着床沿抬起头,看着迈步出去怜清,“哥哥此欲何去?
怜清听便吓得忘自己开始想说话,急忙拉着人进家生意兴旺、伙计也多客栈,从钱袋里掏出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面扶着玄眧,面提着包袱和剑,未褪青涩容颜覆上层匆匆之色:“要间上房,快!”
小二手脚麻利地带着他们进顶楼上房,听完吩咐便关上门下楼去打热水,怜清把手边东西放下,将玄眧按坐在床沿,伸手便要去解他衣服。
玄眧把抓住怜清,面露骇色:“哥哥干嘛?!”
怜清不明就里:“看看你伤口……”
坐在床上人神色晦暗不明,沉默地盯怜清半晌,才下定决心似,闭上眼,任由怜清给他脱衣服。
“们如今去哪儿?”黑衣少年略带着些兴奋声音打乱他思路。
“们?”
“嗯。”黑衣少年认真点点头,两眼亮亮,“哥哥不打算带着?”
“可是……”
话没说完,对面那双眼睛下子露出十二分痛苦神色,少年握拳捂在嘴边,别开脸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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