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怜清神色寒,伸手便要推开殿门,却硬生生被玄眧拦下。他不明所以地看向玄眧,只见对方眼神有些忽闪,小声说道:“哥哥再等下。”
怜清虽心有疑惑,还是按捺住对着玄眧问个仔细想法,无声朝殿门又靠近些,想要仔细听听里面动静。
未几,又是声短促哭叫,接着便是女子断断续续抽泣呻吟,时不时夹杂着几句会儿叫人“慢些”、会儿又叫人“快些”胡话。怜清原本被耳边听着这些响动弄得犹疑不决,搞不明白里面究竟在做什,也不知那女子哭喊究竟是因被鬼魂所扰而生还是受其他什折磨所致。转眼去看玄眧,对方闪避着视线,紧抿双唇,也不想为他解惑似。
突然,殿内响起声尖锐乞求,直传到门外二人耳中。
怜清顾不得许多,当即便要抬脚破门冲进去救人。
将将安静下来,窗外便有两道黑影掠过月下,怜清在黑暗中乍然睁眼:“有鬼气。”
言毕便要起身从窗口追出去。
玄眧把拉住他:“带上。”见怜清犹豫,又道,“留人在此,你难道不会分心?”
怜清想想,自入城以来,满帝都便萦绕着股浅浅妖气,现下入夜,鬼魅进城,大妖也不再蛰伏。若将这人丢在这里,难保不会让他受到威胁。届时自己不在他身边,倒也说不准比之现在带上他,哪样更危险些。
“那便跟紧,凡事都不要出头。若遇打斗,便在看得见地方躲好。”
玄眧见状死死拉住怜清,低声喝道:“哥哥要干什?!”
“救人!”怜清云眉紧蹙,急得眸中已见少许怒意,“你没听见房内有人喊‘不要’?!”
玄眧语塞至极,句解释卡在喉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咂嘴咂舌半晌,只憋出对怜清而言说等于没说句:“此不要……非彼不要……”
怜清眼中疑云更浓,生死攸关之事非同小可,还欲争辩时却在离房门不远处殿中传出脚步声。二人对个眼色,纷纷屏息凝神躲到宫殿另侧去。
未几,殿门打开,从中走出个模样济楚年轻人,眉目俊秀,神色深沉,约摸三十来岁,着身玄色长袍,肩袖上用银线绣着五爪飞龙暗纹,负手静立在门前台阶上,独身站着,却有股傲睨万物之姿。
两道鬼影来去如风,过大街竟在拐角处分道扬镳,怜清带着玄眧,速度不比以往,生生跟丢只鬼魂,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去处。余下那只似乎与同伴样早察觉他们追踪,反倒丝毫不忌惮似,只管朝目地奔去。
怜清寻着鬼气紧随其后,对方也没有要把他们甩掉想法,两人鬼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距离在帝都各处上空划过,最后鬼影停在皇宫上方,眨眼过后,直直朝东南面处灯火阑珊宫殿俯冲而去。
那鬼魂落地便隐去气息,怜清拉着玄眧站在殿外回廊处角落,由于此时早已过宵禁,他们又身处守备森严皇宫,行事比之刚才便不免多几分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怜清抬眸四顾,确认周边暂时不会有巡逻禁军突然出现,便拉着玄眧走向殿门,欲在门外探听殿内风声,若稍有异常,便进去救人。
刚刚走进,就听得里面传来极清脆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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