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调息片刻,点点头:“今日怎过来?东海出事?”
“没有。篱幽天不知为何有些异动,但尚未引起天族注意。”
玄眧有些欲言又止,想到玄凌联系到他时已经几乎耗损半龙魂,往后接连数日躲在淮水,连人身都无法维持,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究竟发生什?大婚当前失踪数日也就罢,再见到时竟伤成这样,还要不准向
“神仙哪来白头。”长舒把他转过去,拿起桌上发带给他束好发髻,“可紧?”
“不紧。”
“松?”
“不松。”玄眧抬手去摸自己发髻,摸着摸着就摸到长舒手上,“长舒盘,刚刚好。”
长舒笑笑,给他压冠,又被玄眧缠些许时候,方脱身回宫。
长舒扬扬唇角,抚摸着他后颈:“别闹。”
玄眧眼里光消下去,低眉想会儿,又抬起眼睛:“那今日便先搁置此事。等你娶。今日不行,那便明日。明日你若是有事,后日也可以。”
他忽然有些郑重地说:“长舒,你不要让等太久。好不好?”
穿插在他发间手指不留痕迹地顿,长舒温声道:“该走。要不要给你束发?”
玄眧没有察觉似坐起来,笑着说:“好啊。”
折腾通,这夜总算过去,日头起,玄眧还不愿起,把脸埋在长舒颈窝,懒倦地闷着声音道:“想要你。”
长舒抓抓他头发,微微颔首,下巴抵着他发顶:“还没要够?”
毛茸茸脑袋在他颈边摇摇:“想娶你……或者你娶也行。”
他撑起身看着长舒,两人面颊离得极近,快要碰到彼此鼻尖:“要你。你呢,你要不要娶?”
又拿鼻尖去蹭长舒鼻尖,在长舒耳边乞求似小声念叨:“你娶。好不好?”
三个时辰封君大典,玄眧刻也没现身。
他去淮水。
蛮荒之地,浊气遍布,寸草不生,神魔不近。
河底卧着条假寐黑龙,听见动静起初骤然睁眼,眸光如刀锋般扫过声源处,看清来人后便松懈下来,闭上眼,过好会儿才化出人形。
“大哥,”玄眧上前,见玄凌已能化作人身,便知其伤势好不少,又过去为他渡些真气,“可好些?”
长舒给他梳发,梳齿第次扫过玄眧发间,他从镜子里看着长舒,眉眼带笑,扬起声调道:“梳梳到尾。”
长舒梳第二下,他便说:“二梳举案齐眉。”
长舒梳第三下,问他:“三梳呢?”
“三梳儿孙满地。”玄眧时嘴快,说完有些讷讷,“啊……这个有点难。”
梳到第十下,他乐得眼睛弯成两条缝:“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他回头抓着长舒,顽劣道,“们到白头。”
长舒沉默地回望着玄眧,眸色深幽,半晌,开口问道:“你大哥呢?”
“不知道。”玄眧退开些,偏头枕在长舒怀里,“也在找他,找不到。”
没等长舒开口,他接着说:“今日是你封君大典。”
长舒“嗯”声。
“顺便封为后吧。就今日,怎样?”他抬起下巴,眼睛亮亮地朝长舒望过去,“做你君后。若你嫌麻烦,可以不要封后大典。你把收,好好藏在你赤霜殿。老老实实,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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