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予不知道是被哪个词刺激到,朋友或者是有病,他纵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光线晦暗而空旷空间里回荡,他把酒瓶往吧台上放,站到陈琢面前:“朋友?你也知道跟他是过命朋友,他四岁就跟他认识。他要是喜欢哪个女孩子,帮他抢也要抢过来,可他喜欢男人。男人?不就是吗,让他喜欢就是。要有谁能有那个胆儿不顾性别站到他旁边陪他疯,那也应该是。怕过什?你他妈算个什东西,他玩儿那些他从小混得圈子,你懂。他遇着你就不着四六,读书买醉什都为你做,结果呢,你他妈头也不回地走,庄飞予捧在心尖上人啊,他像条狗样天天来喝酒。”
陈琢觉得自己应该是受到巨大震动,从早上宋璟讲事到现在庄飞予番话,每件都在挑战他想象力。但他整个人好像又很麻木,潜意识里他甚至觉得并不意外,这至少说明庄飞予对他恶意不是无来由。
庄飞予说这些,并不是从来没露出过半分征兆,喜欢个人总是要露出马脚。也许以前他只是刻意
陈琢捏着那张纸出茶室,心里片茫然,不知道是这几天睡眠饮食不规律,还是宋璟话给他冲击太大,他有些脱力和反胃,脑子里总是反复想象宋朗辉犯起疼来去撞床柱画面。
他当然恨不得此刻就立刻去到宋朗辉身边,问清楚过去到底发生什,他受过怎样苦。但陈琢想到或许在那之前还有另个人需要见。
陈琢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有主动去找庄飞予天。他即刻找人辗转打听到庄飞予现在电话。宋璟话包含太多信息量,他脑子里乱成段也理不出个头绪,只知道故事另部分在庄飞予手头。
庄飞予发过来地址陈琢并不陌生,以前夜夜笙歌酒吧现在派萧索,在周围圈店铺里显得格格不入。陈琢走到门口,大白天里边儿片黑,丝人气也无样子。
地址没变,但店里摆设不样。偌大空间变得空空荡荡,唯令陈琢熟悉是宋朗辉以前总玩超级玛丽那台游戏机,庄飞予此刻就坐在游戏机前,见到乌龟也不跳,反反复复送命。
直到屏幕上又跳出“GameOver”,他才闲闲转头,剃寸头张脸比以前还要邪,腕上串格格不入佛珠,笑着道:“好久不见小陈老师,稀客。”
陈琢懒得跟他做无意义寒暄,单刀直入:“最早给宋朗辉酒里掺东西后来又胡乱给他药人是不是你?”
庄飞予对这个问题似乎毫不意外,起身去吧台后面酒柜里拿最后瓶酒,对着瓶子直接喝下口才说:“是啊,明知故问干什,宋叔叔见过你吧。”
陈琢无法理解眼前切,庄飞予这个人即使再坏,也跟宋朗辉是从小交情,他也看得出庄飞予再飞扬跋扈在宋朗辉面前也是百般忍让和维护。陈琢没什这种打小玩到大朋友,心想庄飞予或许只是不喜欢他,但对宋朗辉不会有恶意,是以他再不喜欢庄飞予,也没想过要让宋朗辉跟他断往来。
陈琢是真感觉气血都在往上涌,庄飞予越平静他越是情绪激动,以往从容温和都没有,问庄飞予:“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宋朗辉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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