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辉坦然而轻松地在他面前讲这番故事,好像那些伤痛都过去。宋朗辉蹲下身拉起他手轻轻落下个吻,眼里还是笑,手指温温柔柔地点点拂去陈琢脸上眼泪,又紧紧握住陈琢。
陈琢手被宋朗辉牵住,双通红眼茫然地看着宋朗辉,痛到想撞墙是什痛法呢?被绳子绑住手时候会想什?陈琢不知道,他感受不到,他失眠过很久就已经觉得非常难受。他
辉。
他从小习惯镜头,宋璟那些导演朋友们在饭桌上最爱讲故事就是他婴儿时期拍广告对镜头就毫无畏惧,三五岁有更明确意识也从来不在镜头前流露半分不自在。戒断成功后,宋朗辉有很长段时间怕光。
这更多应当是他心理上原因。他不喜欢晴天,也不喜欢过分明亮场合,原本有社交圈子差不多都断掉,他很长段时间不出门,在家时候只要章茵绮和宋璟不在,他白天黑夜都不开灯,窗帘是最遮光款式。他们全家起从法国回来那天,明知道行程绝对保密不会有媒体出现,在停车场旁边对道别朋友拍照时没关闪光灯,白光晃而过,宋朗辉上车以后全身都在抖,他怕。
他这副不人不鬼样子,是没有办法回到陈琢身边去。
宋朗辉想很多办法,在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前,他甚至试过强行看发光灯泡,白色光晃得刺眼,他忍住生理和心理难受直看着那点光。
他重新做回宋朗辉,媒体口中含着金汤匙不知人间疾苦宋公子,重新开始拍戏,定期做体检,搬出去父母家自己生活。于是才有颁奖典礼后台那几秒钟擦肩而过,他才可以自信明朗地对陈琢笑,他给自己打分,至少百分之八十和以前样吧,那陈琢应该是看不出来异样。
宋朗辉眉目认真,甚至还含着丝笑意,好像刚刚讲那个可怜人并不是他,“你不要生气,并不是想瞒着你,更不想你难过。中间好多次坚持不下去时候,也想过不敢再去找你,你演那些电视电影上过节目都看过,你没学物理,还是可以那厉害,定会有特别多特别多人喜欢你。但真正好起来,又想,再难也要把死棋下活,你就当是重新活过次人,们重新认识,重新再喜欢上对方。”
陈琢是个很少哭人,拍哭戏是他最大挑战。即使当年和宋朗辉分手,他也无非是失望,搬出去之后好长段时间非常自闭,不愿意跟人说话,李决和邱启是那时候他唯愿意开口两个人。陈琢表达失望方式也无非是让自己更冷冰冰,既然宋朗辉说不再相见,那他宁愿夜夜受美梦折磨也不回头,微信微博签名档都只有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满脸都是泪水。
陈琢双腿都发软,这天对他来说太过漫长,不同人不同视角对那段故事重述把他推进相同痛苦之中。这些故事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靠着墙坐下来,手撑在膝盖上掩住面颊,即使有支撑还是微微颤抖。事实上他确差点就要永永远远地失去眼前这个人,或者宋朗辉没能赢下来那场不够美好仗,败给自己瘾头,没能走回他面前。并且他可能直不知道真相,还以为宋朗辉眼前都是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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