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孔捷忽然来精神,抱起件东西,溜溜达达又出门。
南院。
给马儿换上新马鞍,孔捷拍拍手,自觉理直气壮
其次,传言周殷只主管北方防务,其余国内叛乱与边乱有公主夫婿武信侯等平乱,不必成国公插手,但今日看这个说法大谬,周殷如今至少还督领着禁军、东都城防,国内起伏动乱大概是级别不够,所以成国公才不出面。嗯。
最后,自古皇帝杀功臣,等天下战乱彻底平定时候,般就是皇帝老儿卸磨杀驴时候,但今日孔捷在南院等待期间,眼见不止有武将来往,还有文官待令于第,这是件很微妙事情,深他没有亲见不敢评断,只能说成国公手腕不错,眼光也老辣,竟能哄得开国皇帝如此信他。嗯。
孔捷托着下巴认真回想自己在见周殷之前对他猜测:老,残忍,恶毒,是个位高权重还爱屡生事端之徒。他掀开被子,趿拉上鞋子,想现在他给自己印象,别不好说,但是人倒是蛮清爽,他溜溜达达地推门走出去,打算到南院再看看这位新邻居。
孔捷月下漫步,心情颇好,闲庭信步似走到南院,还未探头去看,便先遭遇声阻拦:“有事?!”
值守侍卫大哥出现得太突然,刚刚在心中指点江山孔捷当即怂。
供奉,孔捷路畅行无阻,越过高墙影壁,花株月门,肆意地穿插游走,再次翻过南院外书房高墙,扒着窗棂从外往里面看。
他没有看错:周殷没睡。
国公爷此时穿着中衣正埋在摞案牍前,不断地翻开,合上,手不停批,偶尔去粗取精,停顿几霎,修长中指食指便在桌案上缓缓敲击两下,发出清晰“笃笃”声响,像是思考时特有小习惯。
周翁打着哈欠走,丑时将近,狗也睡,偌大侯府,还有活人忙碌只剩下外书房国公爷这盏烛火。
孔捷抓着窗棂俯视着这画面,十分受刺激:这不应该啊……
脚尖转,若无其事道:“没事。路过。”
然后飞快个拧身,人模人样地溜。
孔捷呆坐在自己桌子旁边,表情木然。
他意识,隔会儿便要溜圈,看看那位国公爷是不是还在公务,他起初回来后是躺下,可是翻来覆去好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似坐起来,走到桌子旁,翻本书。
他较上劲,无奈他不是读书料,没有几眼,困劲儿便上来,可是他强撑着不想睡,心想堂堂国公爷都扔在公务,你睡觉能睡踏实?今夜是第夜,他倒要看看这位公爷是怎个神仙作息。
眼前这位不已经开衙建府、起居八座、位极人臣吗,就算年富力强、春秋鼎盛、很有精力,但是吃喝玩乐、酒色财气、它哪桩不好呢?至于这样夙兴夜寐、不眠不休吗?
像是被把火燎着,孔捷腾地又从榻上坐起来,焦灼地睁开眼睛,左右看看:他没脸睡觉。
大佬不睡,那他也不睡。
索性也是闲着,他坐起来,在被褥上画圈,利用已有见闻分析情报。
首先,周殷不可能是能力不行做事缓慢人,若是行军打仗天灾人祸等重大事务,连轴四五天不睡不稀奇,但是日常事务也会忙碌到后半夜,只能说明个情况,那就是皇帝扔给成国公活儿太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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