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垂着眼睛:“陈英已被臣控制起来,现收押于城防衙门中待命,听凭陛下与娘娘处置。”
皇后闭上眼睛,手按着胸口,狠狠喘口气:“不急,你说她说两件事,另件呢。”
周殷:“公主那夜问臣,陛下今日清剿武信侯府,庆州势力势必真空,那日后是否要她效仿皇后娘娘兄长?”
就像是把锋利而无形剑陡然间刺过来,皇后双手忽然麻痹霎,随之而来,便是长久、惊心动魄沉默。
“她知道?”
大顺长公主唐聘,礼制封号端云。
成国公也无话可说:“公主之事,是臣无能,没能控制好局面。”说着将怀中金令交出:“这是京城防务金令,请娘娘收回。”
皇帝未归,皇后提前暗中归来替皇帝问罪,周殷摸不准陛下震怒程度,更怕是因着军务上缘故,只能先把兵符交出以安皇室之心。皇后垂着眼看看那金令,没说收,也没说不收,再开口,问另桩事情:“阿聘坠楼前说什?”
周殷垂眼将金令放下,磕哒声:“与臣说两件事。”
皇后:“哪两件?”
张灯入室,滴血“嗒”地声,落在根崭新蜡烛上。
被层层看押静室里,城防副统领陈英刺破手指,表情冷峻悲伤,在他面前桌案上,除蜡烛还放置着端云公主生前旧物。
与此同时成国公府中孔捷卧房里,最顶格最不起眼红底描漆描乌木盒子里颗东海珍珠,忽然自己“嗑哒”地震颤下。
成国公和孔捷是从南院西向黑油大门进入,到府内,国公爷径直吩咐厨房多备副碗筷,让孔捷与自己道用膳,不过国公爷似乎另有旁事情要忙:“你先吃,随后就来。”孔捷懵懵懂懂地点头,还没等他说好或不好,国公爷已经转身走,转身时下意识紧下腰间革带,看样子是要去见什不得客人。
国公府外书房小间门口。
“她猜到。”
皇后忽然笑下,有些凄楚地咬下嘴唇:“见微而知著,叶知春秋,这个小闺女啊……”
长公主唐聘和陛下年幼女儿们还不太样,她不是天生公主,她是眼看着兄长们如何步步兢兢业业夺得天下,她长在王图与霸业身旁,知道如今
周殷:“殿下她……有身孕。”
时间,整个屋子都像是震住。
皇后思量着这话里意思,瞳孔逐渐睁大,“是……?”
周殷迎着那目光,凝重地点下头:“是。”
“公主身边人也太大意!”皇后忽然重重地拍下桌案,“武信侯不在京中,她们连她有身孕都稀里糊涂,到底是怎照顾!”
周殷蹙眉垂眼,有些紧张地深吸口气,紧接着,推开门扉。
屋中折屏围灯,早有人久久等候,周殷刚刚进入便响起女声:“回来?”
听声音那女人年纪不小,和缓随意中隐隐透着笼盖四方威严。
周殷恭谨地垂头:“是。”说着举步绕过围屏,正式朝着女子见礼:“皇后娘娘。”
皇后瞥他眼,没有与他说无谓虚词:“陛下接到消息,你到底是怎搞,武信侯门不留,可端云乃皇室宗亲,金枝玉叶,可以免除死,到底什情形能将她逼得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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