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回圈椅内,疲累地捏捏眉心:“你大哥过几日也回銮,到时候本宫替你去说,免得你再解释遍。”
周殷:“多谢娘娘。”
皇后亲厚地拍拍周殷小臂:“家人说什见外话,这次也辛苦你,你做得很好,差事成,京中也没有出乱子。京师统兵权还是归你,等陛下回来你亲自还罢。”
周殷说句“是”,如此,这才算真正说完正事。
周殷询问:“娘娘可曾用过晚膳,着人送些来?”
唐氏江山还远不到稳固程度,庆州势力不能没有人接手,武信侯之后,她很快就要再嫁人。
皇后几乎是有些焦灼地站起来,声音有丝颤抖:“打天下时候为拉拢人心,陛下不得不封官许愿,但统之后事权不,这些封王封侯势力过大有碍国政推行,只能收权,当年本宫把兄长推上前台,是防止旦有什不测,还可以对国策有个遮掩。”
宋义华背对着周殷,贝齿轻轻咬住自己手指骨节,“很多事情,们只是没办法。”
当年“削封令”是在动老臣心腹势力,其实这种事情费大人办更合适,可是费大人没有背景,旦有个万那就是“清君侧”和身首异处,所以皇帝才会最终把皇后兄长宋明煦推上前台,宋义华皇后位置便是她兄长道屏障,“削封令”后为平息老臣之怒闲置她兄长几年就是——皇族亲戚,皇帝明贬暗褒,是不会亏待他。
可是公主与宋明煦还是不样,官场上男子进进退退也就罢,大丈夫受时冷遇没有什忍不,可是个女孩子为国事平衡再嫁人是怎回事?公主当年大度,愿意解庆州之急下嫁次,但是不代表她还愿意再嫁第二次。
皇后撑着太阳穴摇头,“没什胃口,你不知今年围猎,草原十八部新可汗自恃兵强马壮,年轻气盛,真是难缠。”皇后脑子应该也很乱,碎碎说些围猎之事,忽又长叹口气,折回来:“小妹……”
周殷立刻说:“请娘娘节哀。”
人非草木,这哀不是说节就能节得住,皇后声音悲恸:“阿弟在地下不知会怎怨恨们呢,他们兄弟俩就这个妹妹,还被们弄丢……”
周殷知道皇后难过,哪怕这话实在刺心,但也不是故意针对谁,他默默听着,并不插话,皇后感慨番,又说些家人体己话,起伏情绪这才缓和些许,问起:“对,刚等你时候翻翻你外面书,怎看上《异闻通录》《鬼怪奇谭》?你以前可是从不信这个。”
“是本宫对公主疏忽,”皇后缓缓道:“这些年委屈她。”
那武信侯确也不是良配,年纪过长,好大喜功,陛下招引蛇出洞他便现原形,还真以为边境叛乱需他镇压,京师还有成国公镇守,若真是场硬仗怎会轮得到他来?宋义华回头,看向周殷:“罢,你起来罢,她坠楼也是预想不到事情,她既萌生死志,你如何拦得住。”
周殷拾起金令,缓缓起身,“那公主之后追封……?”
皇后摆手:“尘归尘,土归土,人在九泉再如何追封尊荣又有何用,国事为大家事随安,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吧。”
这就是不会再追究旁人意思,周殷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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