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木,只有指甲盖大小,形状流畅而奇异。
唐放目光怔忡,周殷瞧着他,眼睛却里有星星:“太常令说铜锣声雄浑激荡,你听不,这是给你预备耳塞,回去试试,看看好用嚒。”
唐放睁大眼睛,有那瞬间,他真觉得周殷已经知道他身份。
他茫然无措地把那两块软木攥紧手心里,柔软鲜明触感,令他心神不宁,“……你怎对这好?”他呆呆地问。
“紧张什?”
,国公爷竟在沉默后,语调很轻地“嗯”声,认同,示弱,退让开,十分恳切地说:“很多事情本公不太懂,要劳烦你解惑,陛下銮驾如今还没有回来,咱们暂时还做不什,你且不要心急。”
唐放呆呆地“啊……”声,顺着他说:“好,不心急……”想想又替他担忧起来,道:“公爷,说这些您心里知道就好,也不要太纠结——相信国法,切勿迷信,您就当您闲暇世界多小块奇怪地方,千万不要根究过深。”
鬼生真太难,自己明明是存在,却要让心上人千万不要相信。
周殷朝他笑下,温雅得像春花绽放:“手给。”
唐放茫然伸出左手。
国公爷漫不经心地答,“不是你帮和安平王牵红线嚒?绫帖是你托黄舟带来,投桃报李,你为本公分忧,本公当然谢你。”
刹那间,宛如瓢冷水浇下,小唐侯整个僵住。
…………
半盏茶后,某人气急败坏出现在黄大仙屋子里,摇着大仙肩膀,bao跳如雷:“黄舟你糊弄!他知道什?他知道个屁!”
周殷“啪”地打他手心下:“另只。”
唐放被他打得整个人下意识缩,整肃着挺腰换手,心里却寻思着:你打人干嘛还打得这高兴?
周殷垂下眼睛,手托住他带佛珠手腕,手抽开手边小格——
唐放警惕地看着他,只道周殷眉眼看起来实在是冷淡,好像块捂不化冰疙瘩那般英俊疏远,但是他今日气质又实在是太不同,说平和罢,也不平和,说高兴罢,也不算太高兴,但他看自己这个眼神,怎看怎像块冰疙瘩忽然间偷摸着融化,不动声色地变作湖冰川,悄无声息地包裹过来……怎瞧怎可疑。
思索间,唐放手心里多两块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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