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平和进行友好交流讨论费如霭、何靖忽然顿,茫然地去瞧陛下神色,只有唐放和周殷心虚地把脸色绷,若无其事地摆回脸正色,堂上溜号安平王“虚则实之”地抬起头,想着“只要不心虚就没有问题”,不想抬头瞬间,正好和大哥黑沉沉目光对个正着。
唐放失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心道:
他们当然不是高官。
他们是帝王心腹,官位于他们只是个唾手可得虚名而已,他们才是当年在王帐里真正运筹帷幄人。
说着那目光终于落在最后位重臣身上,刚刚进来,那人只是略看自己眼,便轻轻移开目光重回任事状态,他是这几个臣子里面最特殊,年纪也是偏小,周身有古朴雍容文人之气,亦有威慑千里、杀伐果决武人之气。
唐放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巧地掠过众人:“没穿官服胖胖那个,是大哥大舅哥。”
小孔捷:“皇后娘娘兄长?”
唐放:“对,就是他,国舅名讳宋明煦,他应该好几年没出来,你看他富态,真是没眼看。”
小孔捷:“那那个瘦呢?”
宋明煦身侧坐着个面目清癯,蓄着美髯男子,穿着袍服大袖,头发较比别人更花白些,看得出气质非常沉稳,有股刻板风雅。因为坐在国舅爷身边,胖瘦对比,更显得惨烈,衬得他单弱得像苇风中竹竿。
果然,这最后名帝王心腹受到唐放目光惊扰,缓缓地转过头来,唐放与他四目相对,越发绷不住那嘴角,灿然而笑:
是国公。
国公被他笑得怔,本想把目光挪回去,可是时不察竟被他带得笑起来,脸孔掩饰性地低垂下,藏笑藏得无奈又纵容。
“咳……!”
上首皇帝忽然生硬地咳嗽声。
唐放又“唔”声:“何靖。”
小孔捷讶异:“他是谁?”
唐放不知该如何介绍:“是个能人。他身体不太好,应该直在家里养病呢吧。”
小孔捷更不懂:“那这是什会?怎要喊您过来,不是高官人也可以来皇帝会嚒?”
小孔捷心无城府,也按捺不住自己满腹疑惑,在他看来,皇帝请“孔捷”来就已经很奇怪,更奇怪是下朝还召这多“不相干”人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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