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捷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小围屏隔出来天地,这里面有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从面孔看应不是朝堂炙手可热之人,但是他们这些人气质倒是很特别,可能是大部分是文臣缘故,说起来话安静平和,斯条慢理。
“他们都是谁啊?”他问。
安平王“唔”声,心二用地听着他们说话,边给小孔捷介绍:“上首是大哥,皇帝,没有什好说,他左手边是当朝太子,你昨天见过,左手第个,费如霭大人,不用介绍吧,老狐狸,总来国公府,他身边应该是鸿胪寺后生吧,不认识。”
唐放按着顺时针次序依次介绍过去,目光轻
时说话声音已经丝丝缕缕地透过来。
“贺若初登大位,他几个兄弟对他都很不服气,这次鸿胪寺将阿蓝小可汗帐篷内置规格由羚尾换成豹尾,贺若听说,在手下面前说好通抱怨……”
“这次围猎草原十八部,bao露问题很多,贵族之间矛盾重重,手下士兵短视贪婪,给些礼物钱帛便没有防范之心,按照草原年历,今年是他们’雪年’,鸿胪寺已经打探到他们很担心今年从朝索要粮食不能按时送到,臣建议是不如就拖延个几个月,让他们内部矛盾继续激化……”
孔捷听不懂,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是在开会嚒?陛下找您来做什啊?”
唐放面色没变。也没有答他,搜身完毕,被内监引入,只见这偏殿不算很大,由折屏围拢着出七步见方大小,里面坐着七个人,君五臣皇子,臣子们有穿朝服、有不穿,年纪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各个面目温良柔和,气质儒雅,眼掠过可见他们礼节上并不刻意拘谨,甚至还透着股淡淡随意,唯独左手边最外面刚刚说话人年轻些,是个白面书生。
唐放无声无息地进入屏风,那白面书生并没有被打断,只是跟着几道淡淡目光转过来,又转回去,哪怕其中道目光尤为不同,亦没有多做停留,内侍搬来锦垫放在唐放身后,唐放远远地朝着上首帝王无声地行礼,既不谄媚,也不失礼,然后端着脸八风不动,沉稳地坐下。
心里面沉如水地想:妈,这种会是能听吗?陛下您是不是喊错人?
皇帝右手边做记录太子趁隙抬下头,防备地看唐放眼,眉心上点红朱砂亮得灼人,可他也只是看眼,费如霭大人说话,他又立刻低下头做他记录去。
唐放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大哥把自己喊来做什,他前世只管军务,不问政务,但他不是傻子,听就知道这会议有多敏感,是大嫂说什,他知道?还是他自己察觉什,知道?不然他为什喊自己来啊?但是稍思索,心道他前世也不参与这种会议啊?他为什喊自己来啊?
朝堂上应该站是治国安天下卿相之臣,安平王对自己斤两十分清楚,他就是个乡下里野孩子,能打仗,但是不能立于庙堂,朝局内务向不插话,都是大哥让自己在外面打便打,停便停,让他去交好就去交好,让他去撕破脸他就去撕,前世也曾被问过六部里想领什差事,但是唐放没有啥看法,他肚子里没有墨水,只能在朝上摆着当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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