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偏过脸去，看着季泽，“你成绩好，当然会这
说。”
“
成绩好是自己学出来
。”季泽语气平平，“你没学，凭什成绩好？”
沈初无话，两人四目相对，像是有什无形力量在夜空中拉扯。
“教你。”季泽说，“只要你愿意。”
沈初目光沉寂如水，良久，他抬脚走到季泽身边，
把揪住
他领口，“学不学关你什事？”
沈初声音淡淡，像是把两人关系拉到最安全距离。
没有争吵，没有赌气，正常相处罢，是最平常同班同学。
“好。”季泽应道，“那还有两个要求。”
沈初垂眸，轻拍着篮球，“没要求。”
他本来就没把这场比试当回事，也不需要季泽专门为他去做什事。
季泽见沈初应允，笑得更开，“好哒，来。”
篮球在地上碰撞，在寂静夜里发出“砰砰”声响，季泽进攻又急又猛，假动作做得全套，下秒就急转直下，把沈初骗得愣愣。
不过沈初也不空有花架子，五次里有三次被骗住，也能飞快地调整身形，继续追上季泽节奏。
呼吸由于高强度运动而变得急促，沈初大张着手臂，在季泽篮下进攻时高跳阻隔。
两人身体几乎要挨在起，球未进，季泽虚虚搂住沈初后腰，避免他跌坐在地上。
过来，转身就走。
“哎…”季泽几步追上去，“大晚上打闷球多无聊，比把，输就滚。”
沈初走到篮下，忍不住问，“你为什总喜欢找？”
“同桌啊。”季泽笑出嘴白牙，“看你心情不好，陪你。”
沈初微微蹙眉，“不用你陪。”
季泽没有动作，垂眸看他，“想帮你。”
沈初咬肌紧绷，手指微抖，“你算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方恒：稍等，拉肚子。
季泽看着沈初站在三分线外投篮，捡球，再投篮，再捡球。
少年迷茫和无奈，隐在他匆匆脚步里。
“学习呗。”季泽突然开口，“体校也不是随便混混就可以混出东西来。”
沈初身子顿，篮球飞出，砸在篮筐上。
“现在才高二，从零开始还来得及。”季泽继续道，“阿姨让你走这条路不是没有道理，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难道不是件很牛逼事吗？”
“没进。”沈初轻喘道。
季泽扣在他腰间手指微蜷，随后收回，在自己口袋里握紧。
“输。”季泽脸上带笑，“行吧，滚。”
季泽离得很近，沈初总有些不太自在。
他后退步拉开距离，“用不着滚，正常相处就好。”
“想打篮球行不行？”季泽夺过沈初手里篮球，小跑着运球拉开距离，“你赢滚，赢，你答应个条件。”
沈初转身，“没答应跟你比。”
“你赢不仅滚还答应你个条件，不，两个条件。”季泽手指伸出个剪刀手，“行不行啊！”
沈初沉默片刻，双腿分开半躬身子，进入防守状态。
不答应季泽，怕是不能好好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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