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把糖拿过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季泽手搭在沈初肩上,仗着比他高点,虚虚把人揽在怀里。
晚风拂过路边大树,树叶摩擦,沙沙作响。
沈初嚼着奶糖,微微抬头看向路边。
季泽眼中带着清浅笑意,抬手点点他鼓起来腮帮:“兔子。”
“怎还吸鼻子?”
沈初声音闷在他胸口,隔着层肋骨血肉传进他心里。
“有点,高兴。”
季泽声音带着些微哽咽,听得沈初心尖疼。
“哦。”沈初双手圈在季泽背后,把人又抱紧些。
低下头,隔着几层布料吻在他肩头。
这是个不是兄弟之间、过分亲密拥抱。
喜欢得不行,想要得不行。
怀里这个人,怎就不是他?
得快点放开,不然沈初会起疑。
不同场地不同时间,不同天气不同心情。
他想无数次,忍无数次。
把内心深处欲望和冲动死死压着。
每次,他都要在心底告诫自己句,不要因为太过兴奋而忘界限。
无论那个拥抱有多美好或凄惨,它都是朋友之间,个最简单不过动作。
可是,沈初看着地上被路灯拉长影子,他又觉得事情应该比他想象中要来美好。
季泽
群人围在茶几边叫喊哄闹,丝毫没有察觉在沙发拐角处,有两个就快要抱在起人。
“那就抱下吧。”
沈初声音很轻,却落在季泽心里。
下秒,季泽撑在沙发上手臂往沈初颈后揽,另只手则抄着后腰,把自己身下这只大兔子用力勒,抱进怀里。
像是等太久太久,他甚至舒服得发出起轻叹。
他家兔子。
沈初屈起手肘,作势捅捅季泽侧腰。
他挺想问问季泽,暑假时候是不是去买他们起种那棵香樟树。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问出来不就代表着自己也去吗?那自己岂不是就先,bao露。
他说话似乎散漫随意,却意外真实诚恳:“高兴话,就多抱会儿吧。”-
鬼哭狼嚎到近十点,季泽揪着个个情绪高涨想要日天日地日空气半大少年,全给扔出包间。
“还不回去寝室就要锁门。”季泽手上提着脚上踹着,赶鸭子似走上大马路。
沈初插着衣兜走在季泽身旁,两人步子缓慢,落在人群最后。
“恰糖。”季泽摸出颗奶糖来,“今天是大白兔奶糖。”
大兔子这聪明,贼会猜人心思。猜中过次,也会猜中第二次。
放开。
季泽紧咬着牙,就连眼眶都憋红圈。
他不想放开。
后腰突然被人覆上手掌,季泽身子僵,被那道力气按在沈初身上。
单纯勒紧双臂就行,几秒时间,不要太长。
最好放开时候拳头捶捶沈初肩头,说上句“兄弟加油”。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那些曾经告诫自己话语,被季泽红字高亮滚动播放在脑海之中,却仍然控制不他自发而动动作。
季泽抱着勒着,手掌紧扣沈初侧腰。
抱到。
季泽把脸埋进沈初肩头。
终于他妈抱到。
季泽幻想过无数次和沈初拥抱场景。
在教室还是在校园,是欢喜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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