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乍然想起自己前两日杰作。
这才恍然,差点忘那片昭告他在提灯身上宣示主权刺青。
难怪提灯那渴望他气味。
也难怪他
提灯手不安分,臂穿过谢九楼肋下,臂搭在他腰上,他上面又没穿衣裳,只感觉到两处冰冰凉凉手心自己腹间胡乱游走。
谢九楼腰身劲瘦,比肩略窄,平日腰上力气如何,更没人比提灯清楚。如此躺着,只摸到腹部仍旧紧致,起肌分明,无论贴到哪,手感都不可谓不好。
提灯停手,掌心贴在谢九楼处腹肌上,见对方没反应,更得寸进尺,额头抵在谢九楼脊骨处,拿脚尖去点谢九楼脚背,点几下,悄声儿踩住,膝盖顶完谢九楼膝窝,又顶着谢九楼小腿往上蹭,把谢九楼裤脚蹭上去,如此,再拿自己卷裤脚腿去贴谢九楼腿,贴住,谢九楼温热皮肤就借他点暖意。
也不知是提灯故意还是怎,鼻尖侧颊在谢九后背蹭,呼吸间往谢九身上嗅气声音格外明显,下两下倒罢,总闻不够似。
谢九楼忍无可忍,翻身抓着提灯手腕,二人额抵着额,听他咬牙质问:“怎,碰不着你阿海海,开始拿解馋?”
都气得竖起来,只道还有没有王法:“还你?还你穿什?再者还有,什叫还?衣服给你,你也管这叫还?人跟着讨你嫌,偏件衣裳你倒离不得。你讲不讲道理?”
提灯低着眼睛不说话。
谢九楼更来劲:“做三十年人又当三百年阎王,怎不晓得自己原来是个便宜冤大头!连人带心给人骗去充珍珠,岂知自己只是个鱼眼睛罢!现下他要去找真珍珠,还得巴巴剐层皮捧上去,供他路上消遣!就这还讨不到声好,要把你往窝里赶呢!”越发说得提灯缄默。
谢九楼面恨气说着,面两手把衣服脱往提灯床上扔:“拿去!您要抱着睡就趁早,到什阿海海跟前,可不得紧着收拾起来,否则叫他见,说是哪个野男人,白惹身腥。”
末还气不过,兀自嘀咕:“也不晓得哪个锅出来香饽饽,要你上赶着去找——嘁!若真是在意,早奔来,哪轮得到你现在孤身前往。路上出点事,音讯断,也不见得他会在乎。就这个夯货,都被当作万金油……谢九楼还比不上!”
提灯说:“有点热。”
谢九楼嗤道:“热还往这来?”
提灯又道:“其他地方冷。”
“那你哪里不冷?”谢九楼不无嘲讽,只当提灯胡诌,说着,就改用只手掌抓住提灯,另手空出来往下头摸。
结果摸到提灯小腹,胯骨之间略微发烫。
提灯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他越这样,越等同火上浇油。谢九楼瞧他这样子,气急反笑:“怎?你还心疼上?嫌话说得过分?才说几个字?他听见吗?他指不定在哪不痛不痒呢。倒是们提灯,人没见到,先替他委屈起来。也不见得平时候对有这份心。”
话说完,冷冷哼,哪也不看,光着胳膊力掀被子,把自己裹成团,蜷在草席上睡。
约莫半炷香时间,谢九楼后背被褥被掀开角,提灯钻进来,贴上去抱住他。
谢九楼自黑暗中睁眼,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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