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又安静下来。
“没有万。”提灯声音冷冷传过来,“山里东西伤不。”
谢九楼直没出声,至此方道:“陪你起去。”
“你去?”楚空遥望着谢九楼,“龙吟箭又不在手上,你去送死?”
鹤顶红问:“什龙吟箭?”
楚空遥叹口气,指着叶鸣廊道:“方才同他说这些野史,从伥鬼到燃伥符,你以为凭什叫人信服?还不是那支龙吟箭。”
“死。”楚空遥眼底笑意更甚,“瑶刀月鬼,早在三百年前,就死。”
叶鸣廊沉默片刻,自愧道:“还是孤陋寡闻许多,从不知五百年前娑婆大陆有这段历史,更不知无镛城曾出过几代谢家城主,甚至祁国曾称霸中原往事,也未曾耳闻过。”
楚空遥蹙眉:“祁国曾占领中原这般历史,你也不知道?”
叶鸣廊被这话问得耳根红:“确实没……”
话未说完,忽被提灯转过头打断:“前头出城,路过七星抱虎峡,你们绕山,要进去。”
手心,里头就是张折成三角黄符。
叶鸣廊惊道:“你竟有如此宝贝。”
“有朋友,自小习得此家传密法,画符就跟玩儿似,随便送几百来张,并不稀奇。”
楚空遥把手里头这张放到叶鸣廊手里:“拿着暂且避避邪。”
叶鸣廊接过,时道谢,又问:“那中鸥是如何把这符纸发散出去,叫天下人都信他?”
他问:“可知无相观音坐骑,双角白泽兽?”
鹤顶红点头:“有些寺庙里雕像都有,说是观音收服只野兽。”
“不是收服。”提灯竟侧侧头,突然开口,“是无相当年在混沌随手捡。本以为是条狗,哪晓得越养越大,只能拿来当坐骑。”
提灯胸前吊坠蓦地跳到衣领外,那颗玉扳指鬼使神差地在领口使劲蹦跶。
提灯趁没人注意,悄悄把扳指藏回领子里,说:“……不过无相很受用就是。”
鹤顶红问:“你进去做什?”
提灯说:“找样东西。”
“什东西,要你进山去找?”鹤顶红急道,“不是有老虎?”
提灯不答,又转回去慢慢走着说:“进去,至多两天夜就能出来,届时便在虎啸山后路汇合。”
“万……”
“这便是说‘因祸得福’。”楚空遥继续说道,“当年祁国还只是方小国,天子四觅能人,礼贤下士。有回微服来此,误入七星峡,走不出去,夜里遇见伥鬼,恰巧就被中鸥救。次日出去就帮中鸥免奴籍,认定其为贵人,带在身边,赐姓——谢。
“后话自不必说,天子带着谢中鸥逐鹿中原,成为娑婆方霸主,安定之后赏其十座城池,其中以无镛城为中心,周边十城皆囊括其中,划入无镛范围。谢家往后两百余年,便是无镛城铁帽子王,世袭不降城主。”
叶鸣廊听完,只道:“谢家家祖是极不得人,要得天子如此器重,光靠那点阴阳两术怎能够?想是能力胆识缺不可,可惜生得晚,无幸瞻仰先人真容,与他阔谈番。”
楚空遥弯弯眼睛:“如今天下遍地姓谢,想无镛城谢家后人,气度胆识,能望其项背者,也就位嫡系子孙。”
叶鸣廊忙问:“是谁?如今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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