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飘下片绿叶,落
他二人顺眼望过去,就见提灯正除去上衣擦身,鹤顶红晃眼,瞥见提灯裤沿边上、约莫是胯骨处地方,似是什图案半遮半掩露出来,在苍白皮肤上,只瞧得出点绿幽幽边角。
鹤顶红微微弯腰,指着问:“这是什?”
谢九楼呼吸顿,眼珠子都震震,正慌忙开口打算替提灯糊弄过去,就听提灯说:
“*纹。”
谢九楼:……
只件:要入观中休憩,须得沐浴净身,才能进房。
观里建筑简朴干净,老道亦很好说话,只叫他们打水,除去上半身衣裳,在院子里露天擦擦上身就好。
时值黄昏,将要入夜,他们便也不讲究什,见水盆抹布都很干净,便起脱上衣准备过水。
谢九楼刚脱完衣裳,背过身要挂起来,就听楚空遥“咦”声。
他扭头道:“怎?”
鹤顶红又问:“那白泽兽,和龙吟箭,和谢家家祖,又有什关系?”
楚空遥解释道:“传闻那只白泽兽,当年被无相观音在混沌中捡到时候,正被只恶龙追逐。无相观音见白泽兽双目清明,从未杀害过生灵,便起恻隐之心,将它从龙爪中救下,又拔恶龙两角,移到白泽头顶,让它有技防身。同时抽恶龙龙骨,取脊下三寸处做成把弓,以龙须为弦,龙爪为箭,龙尾作羽,制成把龙吟箭。箭出弦,射伤那只食人虎,将其封印在虎啸山。那套弓箭,也与恶虎放在处,命它看守。
“后来谢家家祖功成名就,仍醉心玄道五行,老竟制出能操控伥鬼邪符,便暗地里,操纵着伥鬼,把那套弓箭,从虎啸山盗出来。”
叶鸣廊想想:“听楚兄方才那话,像是谢兄曾持有这龙吟箭不成?莫非……”
楚空遥含糊道:“这箭传……流落到他手里,因着些缘故,已经断。”-
鹤顶红:……
楚空遥挑挑眉。
鹤顶红见他派镇定自若,只当是自己听错,又问:“什……什?”
“*纹。”
提灯面不改色,转身拧着帕子,顺口又解释遍:“种刺青。”
楚空遥皱紧眉,凝目在他背上:“你身后几十个箭孔,怎都没?”
谢九楼微怔,他以前不常照镜子,不知自己后背是何模样。至于那些疮痍般结痂箭孔,过去三百年间,他竟从未注意过,是何时起再也摸不出来。
“都没?”他问。
“没。”楚空遥沉声道,“点儿伤也没。”
话音刚落,就听那边鹤顶红也“咦”声。
提灯要入山,鹤顶红断不肯撇下他不管,谢九楼既要跟着,楚空遥也不会独身,叶鸣廊虽行动不便,却是个极爱凑热闹人,如此,行人最终施施然齐身向虎啸山而行。
“趁天黑以前在山下找个地方下榻。”提灯叮嘱,“伥鬼虽夜里出行,但不敢乱入百姓家门。们若露宿,虽遇上几个也能对付,但到底人多,容易走散,峡中伥鬼究竟数目如何,却不好估量。”
正说着,就见山腰处有座道观,像藏在林中,虽有几分萧索,不过依稀还能见着缭绕香烟。
他们到道观门口时,正逢老道长出来洒扫。
那老道清瘦至极,须发飘飘,慈眉善目,听闻他们无处下脚,便把人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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