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赶不上谢九楼那巴掌带劲。
他两个眼珠子望向顶上,思考着,什时候能再挨下。
直接说?谢九楼肯定舍不得。
得犯点什错才行。
谢九楼手上顿,叹口气——问也是白问。
提灯认知里痛和普通人痛不样。
饕餮谷里养出来蝣人,吃痛是他们本能。刀穿抢刺都是家常便饭,寻常刮破点皮,打巴掌,那叫蚊子叮。
提灯没工夫感同身受谢九楼心里那点悲天悯人,他只是觉着,刚才谢九楼给他那下,有点奇妙。
……还想再来。
思及此,他又悄悄往后瞟谢九楼下,蓦地笑。
谢九楼:?
提灯三两跨步滚到床上,没等谢九楼说,向下趴,脸埋进枕头里,屁股撅得老高。
谢九楼:???
提灯等半晌没听见动静,又把脸抬起来,扭过头看,见谢九楼还愣在原地,便模仿记忆里看到蝣人做那姿势照葫芦画瓢往前挺两下,挺完自以为模仿得不错,觉着谢九楼这下总该反应过来,于是再次两眼亮亮地望过去,脸跃跃欲试。
意思是吃饭那地方没留他份。
身后近侍脸色更奇怪。
三分诧异,三分迷茫,还有四分怀疑自己。
谢九楼只是心里沉,知道军营里头鱼龙混杂,要欺负谁,即便不来硬,软刀子也不会少。
他摸摸提灯发顶,轻声道:“以后你吃。”
可惜尚未来得及细细回味,谢九楼已经把他裤子扯下来。
昨晚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大半晚上,提灯自个儿没知觉,但确实是伤着。后来谢九楼给他打水擦身,帕子上就隐约见着血,这才捱到天亮急匆匆找楚空遥拿药。
提灯下巴搁在枕头上,谢九楼沾药膏指腹刚挨上去,他腿根便抽抽。
谢九楼立时住手:“疼?”
提灯只拿个后脑勺对着他,晃晃脑袋,瓮声瓮气:“凉。”
谢九楼脸臊,快步上前巴掌把提灯屁股拍下去:“谁教你?!”
提灯猝不及防,怔怔趴床上缓会子,谢九楼这巴掌着实下点力气,等后头火辣辣感觉传到脑子里,他才小心翼翼试着转头去打探谢九楼神色。
“别动。”谢九楼按着他后腰,给他解腰间汗巾子,提灯只瞧得见对方低头时垂到额前碎发。
“痛不痛?”谢九楼问。
“痛?”提灯砸吧着这个字,“不痛。”
提灯抬头:“嗯!”-
两个人进到帐子里,谢九楼先屏退左右,方不太自在地指着床对提灯说:“上去趴好。”
提灯瞄他两眼,步步拖拖拉拉,肚子里绕千百个弯琢磨谢九楼想干什。
突然,提灯灵光现。
他想起以前在饕餮谷,撞见同族蝣人做那档子事时候,不止会像他们昨晚面对面抱在起,更多用是另个姿势:便是下头人跪趴着,另个人从后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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