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其次。”谢九楼接话,“如今咱们奔着铃鼓去,阮玉山已知道,就算放们进,也自然有所防备。咱们几个如果要偷,也是分身乏术:来在座都是玄道上乘,届时无论谁去偷,偷当头若收玄息,束手束脚,旦失手,绝没有第二次机会;二来若放开手脚,凭们几个玄境,那铃鼓失窃,阮玉山必定将矛头指向不在场那个人,到头来横竖是与十城军交锋,若激起场恶战,则得不偿失。”
“说起来,咱们要铃鼓是为观音泪,这阮玉山千方百计寻到铃鼓,所为何事?”白断雨不知想到什,望向楚空遥,“他跟你差不多大,也二十好几……是不是至今未娶?”
楚空遥:“娶你也不能从人家夫人下手。”
白断雨:“不是这意思,听说他两三年前——”
话音未落,被营地里阵嘈杂打断。
正巧那日谢九楼同楚空遥白断雨二人跨河前往红州城会见那边少城主阮玉山,哪想那阮玉山只比白断雨所说更不通情达理,三人原为表诚意,连半个侍从都没带,是以提灯也被留在营里,结果谢九楼到城门,人家听是为铃鼓而来,根本不见。
堂堂无镛城城主,祁国境内便是皇族宗亲见也要给三分薄面,敢如此不通情理,也就红州阮玉山个。
“红州城这地儿,从来就是祁国边陲关卡,两百年前那是穷山恶水,易守难攻。当年你祁国多大点儿,”白断雨边走边往嘴里扔花生米,伸出根小指掐在最末端那个指节,“蚊子再小也是肉,蝣蛮子、大渝国、南理洲,两百年前多少比祁国强老大哥想把这块国土给吞并,都得从红州开始打。就因着阮氏守在这儿,打不下来,当时国主才有韬光养晦机会。”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又往身后遥远红州城城门指指,“这边陲地带,住都是些什人?那是远古时候被流放到这种所谓蛮荒之地人后代,骨子里就是堆流氓坏蛋。他老阮家要是没点手段,在这地方,光拿你老谢家以理服人那套,还真不定能让这儿刁民听话。刁民这东西,跟野马样,不听话,那就是内忧;可旦服管,就是解决外患好武器。”
“所以说,”白断雨吃完最后粒花生米,楚空遥给他递过水去喝口,“人家性子轴点,那是应该。要是没点牛脾气,边境怎守?现在娑婆大陆,还有你们祁国什事儿。”
三人闻声望去,竟是前头两窝人在推搡。
像是谁跟谁起纷争,其他士兵分成两伙,各自拦着方劝架——也不乏有起哄看热闹。
谢
路说着,便回到驻扎地界。
“话是这说,可现在这武器对准是咱们。”谢九楼道,“阮玉山那宁折不弯性子,还真是跟传言所说没有两样。”
楚空遥说:“实在不行,那就偷。”
“偷也得有个法子。”谢九楼凝眉,“眼下这状况,城门都进不,更别说拿铃鼓。边儿都摸不到。”
白断雨“啧”声:“那阮玉山是不通情理,不是不懂进退。你去第次,说想谈谈铃鼓事儿,他不让你进。你去第二次,说以城主身份过境到访下,他还不让你进?小儿尚且知晓事不过三道理,他个城邦之主,基本礼仪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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