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心里骤然颤,如坠冰窟。
他双唇血色尽褪:“提灯……”-
白断雨在外边透口气回来,见提灯被人领走,帐子里只剩个楚空遥在慢悠悠喝茶,他板凳还没坐热乎,老远就听外边有人喊“老头子”,话音未,谢九楼已打横抱着耳鼻流血提灯又闯进来。
待把人小心平放上床,白断雨细细诊过,先回去给自己倒杯茶。
“玄气过盛,流点儿血,正常,还没到爆体那步。”
“还要不要?!”谢九楼问。
本以为能把人打老实,哪晓得提灯在他身下喘两口气,怯怯地小声说:“……下次要。”
谢九楼:……
“还有下次……”他牙根直痒痒,扬起手里剑柄还要打下去,提灯趁机泥鳅似从他怀里滑溜跑。
谢九楼剑扔:“给站住。”
谢九楼又臊又恼,恨上心头,硬生生给气得点着头笑两下,噌从椅子里站起来,叉着腰来回徘徊,在帐子里扫视圈,瞥见挂墙上那柄重剑,步过去取下来拿在手里,回到原位,臂把人从后边揽过去,扣紧提灯腰,剑柄比对着提灯后头:“想挨打是吧?”
——啪!
提灯吃痛,在谢九楼怀里激灵,叫声。
——啪!
上股痛劲儿还没缓过来,另半屁股又挨下。
地察觉到,这联系要是自己琢磨不出来,还要张口问,那谢九楼脸色会变得更差。
他埋头思索半晌,眼珠子转,挨过去盯着谢九楼:“……你生气?”
谢九楼不答,只摆出张“你自个儿看生不生气”脸。
提灯视线又在他面上停滞片刻,忽直起身,下子转过去,拿半后背对着谢九楼。
谢九楼猝不及防,头雾水。
提灯安安静静躺在枕上,巴巴地偏头望着堂里三个人,谢九楼没叫他起来,他也不敢动,只似懂非懂听他们议论着关于自己事。
谢九楼高大身影挡在他和白断雨之间:“那现在……”
“现在如何?”白断雨抢白,“他通身玄气,来源于骨子里那颗珠子。珠子玄气,是源源不断四面八方送到浑身筋脉。要救,不可能贸
提灯正跑到帐子中间,脚下停,身子不动,屁股上就火辣辣地疼起来。
他捂着后头搓搓,磨磨蹭蹭转过去:“阿海海……”
谢九楼这会儿气早消大半,心里半是好笑半是想逗着提灯闹闹,因念着前些日子他因九十四死难得振奋,闹场,兴许能去掉提灯心中些晦气。
可见提灯转回来模样,他眼中气也好、笑也罢,瞬时烟消云散。
——提灯鞋尖前碌碌滴落几滴鲜血。
提灯抽抽,想从谢九楼臂弯里跳出去。
奈何谢九楼把他搂得死死,早料到他会逃般,铁心要给他点教训。
——啪!
又是下。
“阿海海!”提灯蹬着脚,抓住谢九楼胳膊大喊。
提灯又扭过脸,个劲儿对着谢九楼用眼神往自己屁股上示意。
谢九楼:?
提灯见他不懂,又往后退点,脖子都快扭直,两眼希冀地等着。
“……”谢九楼在阵阵迟来迷惑和震惊中明白过来。
他就说之前那几晚上,从后边来那几次,提灯老不安分,非得把他惹怒往屁股上来几巴掌才哼哼唧唧听话,合着是有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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