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意思,看起来蟒蛇是守着这堆伥鬼,可伥鬼虽是谢中鸥所制造,到底跟谢中鸥骨血关系不大。
况且方才它出来便咬断那具尸体脖子,怎看也不是这个守法。
加之如今闯墓是他和宴光两个,这畜生却盯着他个人杀,除非是他身上有什宴光没有……
谢九楼眸光动。
这蟒蛇看似守是陵中伥鬼,实则是谢中鸥留下那根臂骨!
他退远后方看清,这陵墓至少四丈宽,大大小小伥分列成数行往后铺,短时间内找不到尽头。
而入口旁边另有侧甬道,该是蟒蛇栖息之处,隔墙六尺高地方有条细缝,刚才这畜生向来就是在细缝里直盯着他们。
眼下蛇头高扬,冲谢九楼哈气,蟒蛇身体该有人合抱那粗,身长却不知几何,腹部以下拖在地上,看样子还有很长段藏在甬道里。
怪异是,宴光就站在旁边,蟒蛇视而不见,只管游走着对谢九楼发起攻击。
片刻后,他攀墙躲几个来回,拔出墙上短刃朝蛇身七寸打去,哪知蛇鳞异常坚硬,是个刀枪不入主,反更把对方激怒,瞳子冒着片绿光,身体快升到顶上,对准谢九楼方位俯身就是口。
,沉眼思索,宴光在身后大呼:“九爷!”
身侧黑暗处弹出块巨大蛇头,连着身子,后半部分隐在黑暗里,毒牙约四寸来长,张口便能吞下颗人头,此刻才出现,便咬断谢九楼对面那具伥尸脖子。尸骨脆生生地断裂,脑袋滚落到谢九楼脚边,碌碌几圈,有两指宽甲虫从骨洞里爬出来,壳上泛着幽幽绿光,对眼睛转溜着,猛向上盯住谢九楼。
刹那间,便冲到空中直往谢九楼眼球钻去。
他眼疾手快,拔出腰间短刀,抬手朝尸虫掷去,刀剑又稳又准,当即破开虫子膛腹,钉到远处土壁上。
琉璃灯光晕骤增,照亮堂景况。
他把身后那根骨头抽出来,扯下衣袍,电光火石间朝张开蛇口抛去——
蛇牙咬到那根骨头,含住会儿,颌间横亘着臂骨蛇头略略低下,凝望谢九楼少倾,几息过后,退回甬道里头。
室寂然。
谢九楼后背出身冷汗,倚臂歇息着,见宴光已缓步迈进伥鬼行列间查看,便提醒道:“注意尸虫。”
宴光没有回复,越走越深,最后停在谢九楼看不见处伥鬼后头,只有声音平稳地传到他耳中:“九
这样不行。
谢九楼看着直冲而来条蛇信,掐准时机在它咬合时蹬住身后墙壁往旁边撤开,衣摆被撕咬下角来。
他面躲,面脑子里急急地转。
至少两百来岁野兽,他硬碰硬,就是能逃出生天,也得舍半条命去。
请兽镇陵这事儿,小时候父亲与他提过几句,此等凶兽,当年谢中鸥说好听点是“请”,说难听点,就是把这东西降以后强行下血骨令,命它待在这儿,守着主子留下东西。
谢九楼垂眼,笑道:“够听话。”
灯芯窜动几下,左右摇晃,欢脱劲儿直冲平日里被他夸过提灯。
话音未落,前头大蛇将头转,张着血盆大口就往谢九楼脖子上扑。
谢九楼闪身避,往后退出丈远,右脚后退抵住土阶底,堪堪刹住步子。
是,这才是老头子所说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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