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仁与笙鬘,起初于怒火悲汤化形时,也是两团阴阳净气。
笙鬘没吭声。
提灯便接着说:“你进那棺材,无非是想取滴自己胎生血——你
“做什?”笙鬘歪头,手上力道更大些,按着提灯后脑刻不曾松懈。
他二人下死手无数个来回,招式都过得狡猾如泥鳅似也,谁也不懈怠谁。
提灯把喉间血气咽下去,长长换口气:“不是来与你为敌。”
“放什屁。”笙鬘高高地睥睨着他,“你从开始找到叶鸣廊,就是为引现身,再把扔进那口棺材里,给你开路。”
提灯略微侧身换左边没知觉位置压在身下:“只是想见山鬼,弄清楚些事情。”
笙鬘侧脸贴在地面,吐出被打碎半颗牙,冷笑:“左边胳膊断?你也太用力些。这回又要靠谁接上?”
“少废话。”提灯膝盖抵住她脊骨,右掌死命按着她,“把叶鸣廊交出来。”
“交出来?”笙鬘问,“交赤练,你替他给喂棺材?”
“自有……”
提灯语未尽,笙鬘已借着侧身姿势扬起左腿,在空中划半圈,以寻常身体难以做到姿势将后脚跟踹向提灯太阳穴。
不仅提灯,叶鸣廊也不见。
毯子把囡囡叼回背上,这会儿正蒙头大睡。
谢九楼尚凝神,便听楚空遥问:“你先前……有没有做梦?”
“梦?”他深思微滞,“你也做梦?你梦见谁?”
楚空遥睁眼,不答反问:“你呢?”
“见完?”
提灯点头:“见完。”
“那换扔你下去。”
“……”
提灯闭上眼:“你当初盯上囡囡,无非是看上她至纯至善本性——只有这样灵魂,才会毫无保留地愿意为她哥哥跟你交换身体,方便你从惘然河下逃出去。囡囡同那恶胎,是双生两团净气,正邪,千年难遇。”
提灯两眼霎时黑,脑子里翻江倒海般剧痛,下眨眼他便和笙鬘交换上下位置,右手被拧到身后,几乎大半张脸都由着笙鬘按进泥里。
他额侧两穴痛得擂鼓似突突地跳,耳中锐鸣不止,还没清醒过来,又被笙鬘抓住后脑头发往上提,再朝地里狠狠砸去。
提灯重重地喘息声。
“反正先天神丢进那口棺材里多少次都死不,顶多出来换具肉身。你也尝尝吃苦头。”笙鬘声音从头顶模模糊糊地传来,“再说你甘露真身也不全,倒不如成全,毁这娑婆……”
“笙……鬘。”提灯眉眼埋在地里,从齿缝中挤出她名字。
二人对视过后,不约而同道:“山鬼。”-
提灯反应过来自己被魑魅卷跑时候已经跟笙鬘不知互殴几个来回。
当他再次被横扫而来虎口卡住喉咙把掼到树干上时,提灯偏头往旁边啐口血水,喘着气笑道:“新找这副身体,倒还好用?”
张陌生女人脸庞从黑暗中逼近:“杀你绰绰有余。”
“是?”提灯弯弯眼,左臂横亘在他和笙鬘腹间,忽地将手肘往外别,只听“咔嚓”声,提灯左臂脱臼,笙鬘肋间亦因着这下受到重击,闷哼过后天旋地转,提灯抬起右手击中她下颌,再掐紧她脖子死死按在地上,膝跪在笙鬘后背,使人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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