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允许。”提灯道，“你
天
诸神面目更狰狞
起来。
提灯望回能仁金身：“后天神说完，再来说说先天神。”
“笙鬘被你压在下界，起初你得意，以为万无
失，渐渐地，你发现天地失衡，原来怒火悲汤创造两位创世佛并非随意来。”提灯解开自己手上绑带，露出刻满佛经手白骨，“你开始从怒火悲汤中取净气，每次都是成双成对地取。把能同你制衡天地那团炼化成神，而另团，你便喂给你神影。
“随着你欲望越来越强，煞气越来越重，以笙鬘原身力量可以将你神影全全压制——但是你从开始就把她分尸，削弱她力量。你神影越强，你也越强，你既害怕他过强让你失控，又贪心地不停用净气炼化出未成形天神去喂他，终于，他强大到能脱离你掌控时，你亲自刮骨，把他做成口棺材。这样，他既无法逃脱，又能随你心意吞噬天神，让你愈发强大，高不可攀。”
“可你越强大，你所创造那些先天神越难以和你达成平衡，你最终明白，谁都比不过笙鬘。但你不敢放她，就拿着她皮肉，重新送入怒火悲汤，于是有。”提灯把自己那只白骨翻来覆去地看，每每蜷指，便能听见骨节擦动声音。
“你知道笙鬘恨意多
沉重，所以才成型时，你便把自己苦心经营出殿后天神全部送进池子里成全——后天神，源源不断，没殿再从底下选殿。拿他们所有人骨灰做成自己骨头，你终于创造出个与笙鬘旗鼓相当天神。同时你怕，你怕记得笙鬘记忆对你进行报复，便拿万字佛经镇住体内怨气，尘封属于笙鬘记忆。整日厌世憎世，却从不知究竟为何如此。如此，才有无悲无喜，嗜血嗜杀无相观音。”
“笙鬘死，你掌握切，造万神手记。你说她产魔胎，说她自愿抽皮剥骨，说冷漠无情，杀神造骨，受你点化才再造慈悲。你说任何话，都没人反驳。后来你授意去混沌斩妖除魔，确保娑婆世稳定。直到你察觉笙鬘在逐渐苏醒，有复仇倾向。”提灯对着自己白骨叹口气，“于是你创造谢九。”
他蓦地抬眼：“你把颗尘泥送到身边，给他灵气，浇筑他元神，让他有意识，与生爱生恨。他跳入凡尘，自心甘情愿被你打下去受万物生死之苦。你不是想让生出慈悲，你让与他终有遇，让他成为执念。笙鬘在找，你知道。只要遇上观音血，想起切，就会纵身入火，助她找回真身复仇。于是你让谢九成为牵绊。”
“你把谢九死安排在笙鬘点燃那场大火时，等回来，便让知晓救他法子——你刻在骨上佛经，让能在扭转怒火悲汤时不至于被焚毁真身。于是倒转时间，永远不让谢九死期到来。这个五百年过完，便再倒转个五百年。谢九死期永远不到，笙鬘便永远无法烧毁娑婆。”提灯死死盯着那座真身，“能仁，这些都能当做不知道。可是你怎敢拿谢九性命做牺牲？
“你要在次次扭转怒火悲汤后耗尽真身，届时笙鬘彻底无法烧毁娑婆，也无法再扭转时间。谢九死活，便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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