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洋知道接下来谈话并不需要他,扯个开会理由离开。应修严走到桌前坐下,和李决隔整张桌子距离。他看着李决,李决视线也并不回避他,应修严说:“新年里你来家时候叫声伯父,本来现在也不必见外,但你不这叫,说明你知道为什来。”
李决并没有接话,他有点儿走神,因为他想起来苏正国。
很早之前那个暑假,苏正国是没有应修严这平静和客气,苏正国那番话更像是控诉,他敲开门就对李进明说:“你儿子缠着儿子搞同性恋,他愿意做变态可以,但不能毁孩子。”李决那时候也站在客厅里,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摇头,他想反驳,不不不,在凌晨肯德基先开口那个人并不是他。
应修严并不计较他
推开会议室门看到应修严时候,李决并没有露出太意外神色。
徐晋洋到这样时刻仍然在分神想这小子果然是沉得住气,他徐晋洋当年没有选错人。
应修严来这趟,市里领导原本是坚持定要亲自接待,但应修严态度很强硬地拒绝,连顿午饭也没答应,飞机落地就指名道姓只见徐晋洋。
徐晋洋在研究所大门口亲自接应修严。应修严从全黑公务车上下来,穿大衣也是黑色,徐晋洋无端就觉得压抑,他还在思量该称呼“领导”还是“首长”,应修严走近先步跟他讲:“徐所,这次来原因没有知会别人,也劳烦您尽量不要声张。”
应修严说“您”,徐晋洋几乎要咬到自己舌头。事实上这话应修严不提他原本也是打算要主动提。自从新年假期接到市领导转过来那个电话开始他直有种担心,那通电话很简短,他揣摩不透应修严意思,但知道以应修严手段,想要处理个李决实在是太容易。他本来是想主动请求应修严低调处理这件事,他有他立场,除他也没有什人能护住李决。
但应修严现在态度至少说明事情还没有滑向最坏可能,徐晋洋简直要向上天祈祷,这出闹剧最好是今天下午就在这间小会议室里做个结。
等待李决过来刻钟里,小会议室里很安静。应修严站在窗边,视线里操场正是之前应允承打球地方,徐晋洋没忍住,开口说第句话:“李决很优秀。”
他话音落下,这会议室里还是沉默。应修严并没有回过身来,徐晋洋于是大胆抬头打量他背影。几年前他是见过应修严次,在北京开会时候匆匆瞥,应修严走在几个人中间,同行女同事没忍住回头多看眼。后来领导在回酒店车上跟他们八卦,刚刚那位是谁谁谁儿子。大家听名字都很然,有同事感叹句“到底是不样”,徐晋洋印象特别深刻,那是他第次明显地感受到“上位者”气魄。但应修严现在在这里站着,衣着仍然是很端正严肃,这几年也并不见老态,徐晋洋却总觉得他背影里透着疲惫。
那沉默持续分钟,这个今天饰演父亲而非领导人才回答他:“知道,否则应允承并不会留意他。”
敲门声响起时候应修严才转过身来。李决在会议桌另端站定,目光不惊不惧同他们打招呼:“首长好,徐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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