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康回顾三遍才确信对方讲是“谈少宗”而非“谈少蕊”或者“谈少馨”。他本来想和祁抑扬核实他是否记错旧日同学名字,但他很快想起来大约十年前,某次晚餐时间似乎听太太八卦过隔壁祁家独生子因为有怪癖惹怒祁老爷子被送进部队。
谈康点多余表情都没有,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觉得震惊,是真做交易状态。他站起身来伸手做个握手姿势:“没问题,想少宗必然乐意之至。”
祁抑扬没握他手,只将印有自己私人号码名片留在桌上,对谈康点点头离开会议室。
祁抑扬走得越快谈康越高兴,生怕他下秒就清醒过来要撤销这桩离奇生意。谈康回到办公室立刻让秘书致电谈少宗,要求他下午回家趟。
谈康虽然从不主动解谈少宗,但他两个女儿向很乐意在饭桌上分享关于谈少宗负面消息,而她们曾经面露鄙夷地提到过,谈少宗男女通吃并且似乎更偏好同性。跟男人搅和到起本来显得有点不光彩,虽然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做事光彩与否,但如果能和祁抑扬结婚,可以说
者联姻。
拿地做嫁妆同祁家联姻这个建议,谈康自己都没当真,纯粹想当做晚上回家向太太交代托词。换股和共同开发对谈康公司来讲都是有百利而无害,也是他真正想要跟祁抑扬谈。业内人士十分看好祁抑扬未来回归祁氏后股价走势,谈康预想届时可得收益应该远高于次性地价购买款。
祁抑扬把手头文件夹合上,当下想站起来走人,他本来也直不太喜欢这位邻居。
事实上要拿到谈康这块地,并不只有和谈康亲自谈这个方法,祁氏z.府关系向维系得好,z.府出面施压或者直接纸规划并不是难事。他先亲自来拜访谈康,不外乎是出于对熟识长辈礼貌。谈康公司股票毫无价值,也不可能对共同开发有任何助益,祁抑扬宁可溢价购地,也不愿意做长期赔本买卖。
至于联姻,祁抑扬停顿会儿,在脑海里回顾谈康两女儿。他和他们都已很久不再联系,要费点力气才能想得起来名字,大女儿谈少馨,去年已经订婚;二女儿谈少蕊,小学初中高中都和祁抑扬是同班同学;还有位,谈少宗。
祁抑扬想不起和谈少宗有关关键词,也不知道该怎三言两语概括这个人。谈少宗在他记忆里是没有具象,那感觉近似于溅开水花或者快要融掉冰淇淋。他凭空觉得这间会议室里湿度升高。
他长时间不说话,旁边负责财务副总以为他是对换股有兴趣,飞速估算个比率写在纸条上递给他。
祁抑扬把纸条反扣,又把文件夹又打开。叠纸最后页背面用铅笔写着个九位数数字,那是他们进会议室之前测算出来最高可行购地价,比刚刚向谈康提议要高出二十五个点。
他盯着那数字看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侧身吩咐旁边副总、助理和律师先离开,大家再疑惑也还是听他安排。谈康也会看眼色,知道祁抑扬不说话也不离开就意味着有谈判空间,相应,他顺势也散自己那边人。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谈康和祁抑扬,祁抑扬说:“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谈少宗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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