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在心里快速做计算。按照楚助理给信息,即使他到达登机口之后能立即找到在候机谈少宗,他们也只有不超过十分钟时间。
这实在不是件很划算事。刚刚结束祁氏新大楼封顶仪式上他不得不喝下几杯香槟,他是在酒后容易觉得倦怠人,而下午又还有需要全副精力去应对董事会。匆匆忙忙赶到机场办完串琐碎而实际无用手续,他能获得仅仅是和谈少宗共处十分钟。
十分钟效用极其有限,祁抑扬也并没有什非得要在这十分钟内对谈少宗说话。但他还记得叫楚助理订票时想要同谈少宗起飞到特拉维夫那份急切。也许是因为那时候刚刚听完别人故事,那位康小姐告诉他,她曾经经历过人生中心跳最快小段时间。祁抑扬是被她多年前冲动感染。
祁抑扬在又阵沉默后站起身来,告诉楚助理他最终决定:“不麻烦司机,辛苦你开车,挑最快路线去机场。”
楚助理在车载导航上输入“机场”两个字时候仍然觉得不真实,他问祁抑扬:“祁总,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话,那现在就告诉项秘书您临时有行程参加不下午会议?”
手机因为日程提醒震动下,楚助理低头扫眼屏幕上推送内容,小心翼翼朝休息室里另个人开口:“祁总,需要出发去机场吗?”
祁抑扬闻声缓缓睁开眼,这令楚助理松口气,刚刚房间里安静程度几乎令他疑心老板睡着。
见到祁抑扬第次露出怔楞神情,楚助理又更详细地提醒:“之前您让订过张飞特拉维夫机票,是今天下午航班,刚刚航空公司在询问是否要提前办理值机。”
楚循觉得祁抑扬对这个行程直处于种犹豫不决状态——之前又止董事会秘书来问起是否有时间出席本季度会议时,楚助理曾经提醒过他有冲突行程,但他仍然回答对方会参加会议,按理说这话分明暗示着出国行程已经被搁置,他偏偏又多讲句:“机票不要退。”
再次被问及这张早早订好机票,祁抑扬默不作声,伸手把之前松开领带系紧,低头看着手表。
“不用,不是要去搭飞机。你待会儿先跟地勤沟通下,出关之后很快会返回,不要因为办值机最后在登机广
楚助理就站在他椅子旁,因而目光很容易就跟随过去落在他手腕上。
平日里楚助理对老板衣着打扮并没有太多好奇,但上午活动上康桥特意点评祁抑扬今天戴手表。楚循甚至记得清他话里带着调笑意味:“今天这盛大场合怎选这块不上档次手表?听人说你最近打算出售股份,量还不小,怎啊,真缺钱?那不如考虑卖给啊。”
见多,对这些身外之物优劣程度判断楚助理也练出来些。康桥倒没有夸张,这块表价值在祁抑扬收藏里绝对在倒数几位,稍微显得特别只有表盘颜色。
就在他专心研究着老板手表时,老板开口问他:“航班是什时候?”
“预计小时后能按时开始登机。按照现在路况到机场大概需要三十五分钟,航空公司那边确认过全套手续应该能在十五分钟内办完,”楚助理额外补充提醒:“下午开董事会,您之前确认过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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