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卧室里照明,想到谈少宗夜盲,又开床头光线暗些落地灯。
最近天气不会令人轻易着凉,但谈少宗穿得比般人要单薄,祁抑扬脱下自己西装外套轻轻盖住谈少宗。坐在床边才看清楚谈少宗手机还压在脸颊下,祁抑扬甚至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清醒状态下打完工作电话。
祁抑扬出于好意替他将抽出来打算放到旁边床头柜上,没留意触碰到屏幕,屏幕亮,锁屏界面有条短信摘要提示:“谢谢,期待再见面。温宜霄。”
他目光停留在这行字上,直到屏幕又暗下去。
谈少宗这觉睡足六小时。他呆愣愣顶着头睡得乱七八糟头发坐起来,入眼装潢并不熟悉,他花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祁抑扬房间。
不是和最近风头很劲那个演员啊,网络上他们合影都被发出来。早知道该让少宗帮要个签名,大家都说温宜霄这个人很难接近。”
温宜霄最近名头响亮,从开始合影被曝出、“同性友人”被认出是谈少宗、再到双方联合发澄清稿在座多数人都有看到,但口无遮拦不分场合要当着大家面讲出来只有位。
“二嫂,”祁抑扬停筷子抬头看说话人,他面无表情凝视人时候会显示出种压迫性,讲话语气也毫不和缓:“这不关你事吧?”
这句话太过直接,倒令祁抑扬大伯父觉得落面子,儿媳再蠢再不会说话,也轮不到祁抑扬这样指责。碍于今天是岑美伦生日,他又只好咽下这口气,干笑两声:“这严肃做什,都是年轻人,大家说话都没个分寸。”
讲完又还是觉得不甘心,补充句:“抑扬啊,印象里你可不是这没气量沉不住气人。”
没能找到手机看时间,却发现多出来件西装外套。袖标还在,也就很好判断主人。衣服主人坐在大床另边,以种看起来并不太舒服姿势背对他侧坐着在使用放在床头柜上笔记本电脑。
“现在几点?”谈少宗问,他声音略有些沙哑。
背后突然响起声音令沉浸在工作中祁抑扬吓跳,虽然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回身看着谈少宗,把床头灯调得更亮:“快两点,不好叫醒你,所以跟爸妈说今晚就睡在这儿。”
夜里两点,也就是说他完整错过岑美伦生日晚餐。谈少宗有隐约印象他中途半醒短暂片刻似乎听到过祁抑扬在跟门外谁说话,也许是来兴师问罪岑美伦。他应该要那个时候就醒过来,可他意志力薄弱,连日忙碌紧绷
祁抑扬没说话,他想起以前谈少宗直接和这些阴阳怪气亲戚直接交锋时候,谈少宗比他更会对付这些人,总能四两拔千斤不让自己吃亏。
大伯父自认抛个台阶给祁抑扬下,没想到这小子沉默不接。他正要再说话,刚上小学孙子大声冲他喊:“爷爷,知道知道,这叫冲冠怒为红颜!”
直到晚餐结束谈少宗也没下楼。祁抑扬没去客厅参加饭后活动,上楼进自己房间。
房间里灯光大亮,谈少宗既没有被公事拖住,也不是因为懒得应付祁家人而躲在楼上,他只是侧身蜷在被子上睡着。
祁抑扬哑然失笑,谈少宗果然是谈少宗,还是那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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