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见他不回应,以为他是不满谈少宗自作主张,又补充道:“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请求少宗帮助,也知道这是个非常大人情,可能辈子都还不上——”
“知道,”祁抑扬打断他,“这是谈少宗会做事。”
虽然这不是祁抑扬会做事,但他知道谈少宗会做。完全不计回报去帮助朋友、得罪明知最好不要得罪人、甚至把自己事业前途置于未知风险之上,在祁抑扬看来这是很不理智。不过如果把主人公换成谈少宗,却又好像比较容易理解,他多年前就见过谈少宗念着明知不会起作用咒语抢救脱水金鱼。
祁抑扬明明不是这天真善良人,却再被动地因为谈少宗而陷入这样场景——上次他拧开自己矿泉水瓶,这次又需要他做什?
他冷静地先跟屠苏确认情况到底糟糕到哪步:“康桥是怎对付他?”
陌生号码来电祁抑扬通常不接听,尤其是在工作时间。而他挂断同个号码打来第三个电话后,对方给他发条短信:“祁先生,是屠苏,有点关于谈少宗急事。”
祁抑扬犹豫分钟这是否是某种新型诈骗短信。
他站起身来,正在讲话技术部员工立即停下来,他做个手势示意大家继续,推门走到走廊尽处回拨电话。电话那头人略显急促地再次自介绍:“不好意思贸然打扰,是屠苏。”
祁抑扬以前听过几次他主持电台节目,凭借模糊印象大致确定不是无聊人士冒充,他回答:“知道你,有什事吗?”
“前情复杂,长话短说:前阵少宗帮个忙,本来以为已经平稳度过,没想到还是让康桥知道。少宗工作室现在因为他已经暂停运营,想恐怕只有你能帮得上忙。”
“按照康桥说法,工作室被砸得片狼藉,之后消防和税务应该都借着不同调查名目派人去过好几趟,你知道这种事情无论最后清白与否都很影响工作室正常运营。另外他应该也联系过跟少宗合作比较多杂志社和经纪公司,接下来拍摄应该都被取消。”
祁抑扬气极反而觉得荒谬可笑:“操/他妈康桥。”
祁抑扬几乎是立即回想起上个月在机场谈少宗,他看起来心神不宁,手背有新鲜伤口。而当时他在等待边检检查证件队伍当中瞥见那张熟悉脸,祁抑扬想到,那是屠苏。
个荒诞推测出现在祁抑扬脑海中,但按照屠苏所述康桥反映,祁抑扬又觉得自己猜想恐怕是对。他直白甚至略显尖锐地跟屠苏确认:“他帮你什?康桥为什要因为他帮你而针对他?”
在阵并不算短暂沉默后,屠苏回答:“离开康桥,这在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件容易事情,所以厚着脸皮向少宗求助。”
祁抑扬握紧手中电话,他说不好自己是什心情,担心与着急兼而有之,似乎又觉得遗憾这个求助电话不是由谈少宗亲自拨出。
他和康桥很少评论对方私生活,有时事情虽然有所耳闻,也仅仅止步于耳闻,即使觉得不够恰当体面,也并不会出言职责。康桥向风流韵事不断,祁抑扬知道这位算不上太惹人瞩目电台主持人似乎确是和康桥牵扯时间最长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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