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于老师揉揉自己
眉心，他也很发愁样子，手里还拿着判卷红笔，在卷子上磕着。“
知道
，这样，把王志徽他们几个叫过来，教育他们下。齐祺……你没受伤就好。”
说是教育，那基本就是和稀泥，郑南与不满这个决定：“老师，这不是小事，这次是没事，下次没有人接住他呢？这会出人命，该有处分，让他们长记性。”
实际上这也不是郑南与第
次和老师说这种事，他对“伸张正义”这事很执着，热忱到于老师有些无法招架，盖上红笔帽子和他解释：“南与，这不是处分就能解决事情，知道你热心，这很好，但不是说惩罚他们就能解决问题……处分王志徽，你能保证他接下来对齐祺不会做出更过分事吗？他可能变本加厉。”
“那也不能他没有点后果吧？”
“不是没有请过他家长，这次也会和他家长说。但你要知道，不能随时都看着你们，批评你们这帮要成年小子也不听。这里批评王志徽，背地里他要报复什
不能解决，那害是齐祺。”老师似乎也很累，摆摆手，“也要上课，你们回去吧，会叫王志徽来。”
七班每两周换次座位，两排两排变，因此桌子并起同桌不会改。从靠窗那边移到靠门那边，这回被堵着出不去人换成郑南与。
班里爱欺负齐祺不止陈骏，齐祺左边同桌王志徽做事情比陈骏还要过分些，他们那拨人会动手，推推搡搡。
郑南与有次从楼梯口接到突然摔下来齐祺，幸亏他底盘稳健，后退几步抱个满怀，要是换别人恐怕要起栽下去。放下齐祺他听见楼上传来片尖促笑声，抬头又没有个人。
“怎回事？”郑南与问。
齐祺说：“被绊倒。”说完还很后怕看眼他，“对不起……”
没等郑南与再说话，齐祺点头说谢谢老师，就拉着他出去。到门口看见班长，他拿着书打算问题，直站在那里听全过程。
张永辉和郑南与说：“算吧，老于也管过，不管用。你让老于骂他，他当面道歉认错，转脸儿把齐祺从三楼往下推怎办？他
“你跟说对不起干嘛？是你被绊倒。”郑南与整整他被弄皱校服，“谁绊你？这太危险，走，去找老师。”齐祺不肯去，被他半拖半拽去办公室。
班主任教数学，到那里还排着两个同学问题，郑南与拽着人等到其他同学走才过去。“老师，王志徽他们刚刚故意在楼梯上绊齐祺，半层楼高直接摔下来，要不是接着人都摔坏。”郑南与声音不大，可齐祺听很害怕似，往他身后缩，又被他拽出来。
于老师扶下眼镜：“齐祺，你来说，说清楚点。”
齐祺怎说得清楚，但其实也不必说清，谁都知道这是怎回事，也都习惯他笨嘴拙舌与受人欺负。不习惯这切只有郑南与，扶着齐祺后背，很温柔在他耳边嘱咐：“不要怕，慢慢讲。”
郑南与手贴在后背上，宽大而温热，提供点支撑，齐祺断断续续讲今天发生事。他说不流畅，因此结束后很小心地看郑南与眼神，怕他有不耐烦。好在郑南与面上没有任何不满，还用嘴型和他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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