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脸埋到他怀里,那片衣服湿块,又过很久他才像刚找回声音似,含含糊糊在陈骏耳边念:“难受,想吐……”
陈骏太久没有这抱过齐祺,高中后他们不再是朋友,只有齐祺单方面保留着他在自己那里朋友权力,给他钱给他自行车给他安静半边床。
他很生疏地抚着齐祺后脑,想起些小学初中时说话,他本应该是齐祺最好朋友,最亲依靠。陈骏过去不舍得齐祺哭,现在看着人在自己怀里憔悴,却已经忘该怎温柔安慰。
整个假期,齐祺都没有走出家门。
?”屋里亮起来,陈骏看到齐祺已经裹着被子躲到床上墙角,脸埋在膝盖里。“干嘛不让进来?”他往床边走,越是离床近齐祺抖越厉害,陈骏终于觉得不对劲,“怎?”
齐祺为躲他手,整个人缩不能再小,陈骏抓住让他抬起头,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眼下有人青黑又是哭得红,眼白布满红血丝呈现出种粉红色,本就大眼睛在因瘦削凹下去眼皮下显得有种失真恐怖感。只几天没见,陈骏就觉得他明显瘦圈,似乎用力点就会折断他手腕。
被陈骏抓住,他半张着嘴像要尖叫,又没有声音,副喘不上气模样。
“齐祺……”陈骏心揪起来,“发生什事?”
齐祺剧烈挣扎起来,陈骏怕伤到他只好松手,挣脱束缚他便迅速缩回那个用被子搭成茧,把脸藏起来。
“冰淇淋吃不吃?”陈骏头回这耐心和他说话,“会儿化。”
齐祺又没有动静。
第二天陈骏再来,那杯冰淇淋还放在书桌上,早就化成汤,浸湿纸杯,桌子上也弄上滩水渍。
陈骏这回没开灯,他摸黑坐到齐祺旁边,两个人像并排蘑菇,坐个小时没人讲话。黑暗中,他拉住齐祺手,对方抖下但是没躲。
“齐祺,别怕……”他像念催眠咒似低声道,“没事。”尽管提他不知道发生什,可他能做只有安慰。陈骏小心地抱住齐祺,摸到他后背突出脊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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