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越过他拿那本书，解释：“童话，放在
楼给孩子读
。”
“那读段。”郑南与看到齐祺手拿着米糕，嗔怪着看他眼，但还是撺掇道，“边吃边读，睡前故事嘛。”
于是齐祺给他读
段《快乐王子》，真是边吃边读。
齐祺声音很轻，念王子雕像有多豪华，偶尔会含混点把些字也跟着米糕吞咽掉。郑南与刚还觉得精神，闭上眼困意就来。被子很软，带点柔顺剂香味，和齐祺身上味道样，很平常却又很惬意。睡着前郑南与想，不该说自己认床，齐祺该觉得自己老撒谎逗他。
他呼吸趋于平稳，齐祺念书声音也越来越低。
“好。”齐祺拍拍床，“你先睡吧，沙发床可能有点硬，凑合下。”他打开床头柜小灯，把大灯关掉。
郑南与盖好被子，说：“又整精神，聊会儿天吧。”
“那不会越聊越精神吗？”
“不会，
聊到半可能就睡着，你要是不跟说话，认床，反而睡不着。”
齐祺捧着盒米糕坐到他床边角，边吃边说：“你哪里认床啊，高三来家睡得可香。”
你要去洗漱吗？”郑南与问。
齐祺摇头：“还要吃点东西……你吃吗？米糕。”
“刷过牙。”
“哦。”齐祺觉得很可惜，他是特地买给郑南与，因为对方爱吃甜。这种小点心不好过夜，看来自己得都吃。郑南与靠近他，带着热烘烘水汽，能听见水珠劈里啪啦掉落砸在地板上声音。齐祺猜应该是自己忘和他说客用浴巾在哪儿，他就干脆没擦水，于是起身拿吹风机，“给你吹下头发吧。”
“嗯，谢啦。”郑南与说。
“睡着吗？”郑南与没回应，齐祺把书合起来，米糕还剩块吃不下，于是很可惜放在桌上，起身去洗漱。回来确定对方是真睡熟，他借着灯光多看会儿郑南与脸。
齐祺有
郑南与看着他侧脸颊在灯光下鼓鼓，发出些黏黏乎乎咀嚼声，笑：“好像是那
回事。”
“《三体》你看到哪里？”
“啊，对不起，又没动……”郑南与觉得自己在齐祺眼里形象要变成拖延症患者，赶紧换话题，“看你朋友圈发读后感，你每天都读吗？感觉新上书你每本都看。”
“也没有都看，就是读才好推荐大家买。”
“最近在看什呢？”郑南与偏头看眼床头柜上书，“小王子啊？”
齐祺找到吹风机招呼他去浴室，浴霸关余温还没散，小房间里暖融融，郑南与略微低下头让他帮忙吹风。吹风机呜呜作响，浴室里没凳子，两人都站着，齐祺必须举高点才能吹到，其实不如他自己吹顺手，但郑南与也没喊停，镜子里他闭着眼，脸色被没消雾气瞒着，看不清。
“……感觉你好像高。”齐祺说。
“嗯，大学时候又长个儿。”郑南与睁开只眼，语调很轻快，“大四体检时188，现在还没量过。”其实是187.63。
齐祺小声笑下，指腹掠过他耳际，关掉吹风机。
“感觉……高中时候你也给吹过头发，那回好像是在家？”郑南与跟着走出来，“哪天有空你来家坐坐，也是在附近租，离这里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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