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渴?”
“嗯。”李迟舒那时还会点头跟开玩笑,“快被你弄脱水。”
笑笑,很响地亲他口,披上睡袍起身:“等着。”
接完水回来,他却穿好睡衣,安安静静坐在床边,抬头望着进来。
“怎?”把水杯放在床头,站在他身前,有下没下替他梳理被弄乱头发,“有事要说?”
找几秒,才锁定住报纸左下角,有栏触目惊心红色字体写着:《海业工程再无后续,零落母子何去何从》。旁边还附张黑白照。
没有细看,又忙不迭翻页去找报纸日期,果真是十年前七月,李迟舒父亲出事不久。
“应该是,后续不对再找您。”匆匆把报纸塞回包里,从钱包抓几张百纸币放在柜台上,“这个,谢谢您——”
“拿回去拿回去,”老头子看起来很不喜欢这做法,“说帮你就帮你,能帮到那是运气,帮不到也就算。不收钱。”
四处看看,又从架子上随手薅几本书:“那这些加上报纸总共多少钱,买。”
送李迟舒回宿舍,马不停蹄赶往家对面条咖啡街,街中间横拐进条巷子,最尾端有家旧书店。
这已经是个月里来第四次。
老板还是戴着他老花眼镜坐在柜台端,手上拿着本旧书,台子上过滤玻璃水杯里泡着少许发黄茶叶。
进门时推动窗户边风铃,他从书面抬眼觑眼:“又来啦。”
“是啊,”靠在柜台上,也不绕弯子,边打量左手边排木架上书边问,“那东西您找到吗?”
李迟舒从握紧手心里拿出枚不知从哪翻出来硬币:“这个,给你。”
那个年代几乎所有金钱交易都是通过手机,家里几乎见不到纸币,更别提这种零碎小额钱币。
拿在手里仔细看几遍,这枚硬币跟普通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做什?”问他。
李迟舒只是笑着说:“就是
他算好价格:“49。”
这个时代网购才刚刚兴起,手机支付尚未普及到这样店里,给张50纸币,老板从充作零钱柜饼干盒里扔给个硬币。
迎着月光路跑回家,指尖捏着那枚圆圆硬币,心如擂鼓。
李迟舒曾经也给过枚块钱硬币,往前算算,那差不多是他刚开始准备z.sha时间点。
有次面临出差,离别前夜和他做完,正埋在他颈间吮吸,他仰面望着天花板吊灯在耳边轻轻喘气。他手抱着,另只手从发间慢慢摸到后颈,忽然说:“沈抱山,你去帮接杯水吧。”
本来瞧他这稳如泰山样就做好再次空手而归准备,哪晓得老板从竹椅上蹭起来:“等着啊。”
他走向身后黑漆漆库房,没两步又回头,扒下眼镜透过镜框看过来点点:“今天直等着你,结果来那晚……”
怔,连窗户后头那书柜也不靠,唰地站直,两眼直愣愣盯着那头库房,听里头抖落报纸声音传出来。
“喏,拿着。”老板步履蹒跚走出来,人虽老,却很有精神头,递给卷发黄发脆旧报纸,“你瞧瞧是不是这期。”
顾不上说话,赶紧低头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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