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重新将江遥放倒在床上,回头道,“还看不够吗?”
谢知谨面色苍白如纸静静
谢知谨在两步内停下,他听见自己绷紧声线,“江遥,起来跟走。”
高高在上语气底下暗藏是陌生且奔腾不息慌乱。
那是对脱轨不安。
谢知谨甚至想,只要江遥现在跟他离开,他可以当做什都没有看到。
江遥慢慢抬起头,眼里都是泪,被当场撞见这种事让他觉得难堪又羞耻,他条件反射想应谢知谨话,却瞥见贺鸣浸泡在光影中脸。
他厌恶江遥对别人笑——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亲眼目睹江遥和贺鸣上床。
在他生日这天,江遥给他送份“大礼”,刻骨铭心,铭肌镂骨。
谢知谨气极反笑,薄薄唇微勾,冷冰冰地看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甚至都不敢再看他眼江遥。
他应当质问江遥,可“朋友”哪有立场管束?
余光瞥见光晕处人影,江遥吓得躲进贺鸣怀里,热潮褪去,脑袋轰隆隆作响。
谢知谨面无表情地望着抱成团两人,本就白皙脸显现出异样煞白,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冽。
贺鸣安抚性地拍江遥背,说,“怕什,个朋友而已,还管得你跟谁做吗?”
江遥呼吸急促,脸上泪痕未干,他不知道谢知谨是怎样找到这里来,满脑子被谢知谨看到
他鼓起勇气抬头越过贺鸣肩膀与谢知谨对视。
被肯定,被喜爱感觉让江遥入瘾,他耳朵嗡嗡响,什都听不见,只剩下贺鸣低哑声音。
咔哒——
房门发出轻微声响,江遥自然无法发现。
握在门把上手微微顿,似乎并未确定自己能承受即将见到场面。
有暧昧声络绎不绝地闯进谢知谨世界里,熟悉而陌生,不必亲眼见到,他都能想象江遥是什样表情。
他不该让贺鸣失望,所以这回他选择贺鸣。
江遥忍着心脏抽痛,摇摇头拒绝谢知谨要求。
谢知谨脸彻底失去血色。
冷傲如谢知谨,在如此荒谬情况下,亦做不出大打出手这样过分失态事情,尽管有那瞬间,他想直接强制性地带走江遥。
那样未免太难堪。
手中牵着风筝线噌声断裂。
从所未有无力感侵袭着谢知谨,他向来不是情绪外露之人,现在却想冲上去把江遥抢过来。
他觉得自己应当保持理智,至少在这样情况下应当转身就走,可极度愤怒却驱使他上前。
离得近,江遥身上痕迹越发明显。
贺鸣戒备地盯着他。
江遥从来没有见过谢知谨这样表情,冷骇得像是要杀人,他逃避般地又躲进贺鸣怀抱里。
谢知谨眼睁睁看着江遥与贺鸣相拥,总是无波无浪心像是刮起场剧烈龙卷风。
他想单独和江遥聊聊,于是放任江遥离场。
聊什呢?江遥想要确认关系,那就确认关系吧。
别再跟贺鸣往来。
迷乱而痴恋。
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谢知谨最终还是推开房门走进去。
江遥埋在被子里,毫无察觉室内多个人,小小声地求贺鸣慢点。
贺鸣狭长眼睛锋利地望向脸色冰寒谢知谨,唇角慢慢挑起来。
江遥脸被抬起,果真是熟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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