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眼神温柔得像三月春风,“那以后都这笑好吗?”
江遥怔,明明是高兴,不知道为什鼻尖却有点酸,半晌,他重重颔首,“好。”
原定两点要去植物园,两人磨蹭到将近四点才出酒店门。
天气冷,夜色来得早,在植物园走走逛逛没多久暮色渐起,不多时天际就全然暗下来。
晚上吃是露天烧烤,几个组团出来旅游青年见他们两个冷冷清清,主动邀请他们加入,江遥性格内向,如果只有他个人定然是会拒绝,但因为有贺鸣在,他也带着雀跃和紧张心情与陌生人共享晚餐。
他努力将谢知谨从脑海里剔除出去,慢慢颔首,又接过贺鸣手上毛巾,自告奋勇道,“给你擦头发。”
江遥想绕到贺鸣身后去,对方却搂住他腰,将他带到大腿上面对面坐着。
这个姿势使得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起,江遥耳垂发热,拿毛巾兜头盖住贺鸣炙热眼睛,嘟囔道,“不准看。”
他重重地拿毛巾揉搓着贺鸣半干头发,把贺鸣头浓密黑发揉得乱糟糟,看着这张将无数人迷得神魂颠倒脸搭配如此放荡不羁发型,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心里郁闷也扫而空。
贺鸣任他胡闹,等江遥笑得快从他腿上栽下去,才拦腰将人捞回来,“好玩吗?”
江遥和贺鸣睡到日上三竿,在床上又赖会床才慢腾腾起身。
打开手机时涌进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吓他跳,皆是谢知谨来电,足足打半小时,似乎是确认他不会接听才作罢。
这个时间点,谢知谨应当已经出高铁站吧?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出口翘首以盼,原以为今年能和对方同回家,可惜世事难料。
他正犹豫是否该回电问候,却听见淋浴室里水声,片刻,狠狠心将手机息屏。
这对江遥而言是极其新鲜体验,起先他还有些放不开,挨着贺鸣言不发,只听他们说话,渐渐也被青年们热情感染,在贺鸣鼓舞下尝试着开口。
窜起篝火
江遥说好玩,手指继续揪着贺鸣头发,甚至尝试给贺鸣编小辫,但贺鸣头发不算长,他又没给人编过辫子,到底没能成功。
头发没擦干,倒是被江遥弄得乌七八糟,贺鸣不得已又冲水,这次说什都不让江遥动手。
江遥倒在床上笑个不停,笑得两颊红润。
等他笑够,贺鸣拉他起来,问,“跟在起开心吗?”
江遥不假思索地回,“开心。”
从前谢知谨则短信,通电话就就让他心绪不宁,如今他依旧无法忽视,但他不想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强压下搭理谢知谨欲望,坐在床上发呆,直到身水汽贺鸣来到他面前,他焦躁才抹去些许。
贺鸣视线掠过旁手机,手擦拭着头发上水珠,手揽着江遥肩膀,略带歉意道,“私自替你开飞行模式是不对。”
不等江遥回话,贺鸣又用种饱含醋意语气说,“只是不想们两个旅行还要受谢知谨影响”他深深注视着江遥,“要不多,就这三天,你能不能只看着,只想着?”
江遥心尖微颤,在这刻,他眼里确实只有贺鸣——这是属于他和贺鸣旅行,他自然不该再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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