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时都没有说话,气氛凝重至极。
半晌,谢知谨缓过心脏阵痛,白着脸忽略江遥与贺鸣靠在起姿势,哑声道,“跟回家吧,江遥。”
他近乎小心翼翼地上前,江遥却躲到贺鸣身后。
贺鸣冷冷望着谢知谨,嘲讽道,“江遥在你那里只有伤心份,回去做什?”
江遥不敢看谢知谨神情,他紧紧地攥着贺鸣袖子,抽噎着说,“不想回去”
贺鸣亦同看着谢知谨。
这样短间距,却犹如有道分水岭将他们隔绝起来。
江遥搭在贺鸣腰上手微松,诧异谢知谨会出现在这里。
谢知谨在楼下等整整夜,这是离他们小区最近酒店,他只是碰碰运气,在他多次询问下,前台才透露江遥确实在此入住,却始终不肯把江遥房号透露给他。
那就等吧。
将近八点,贺鸣抵达江遥入住酒店,他夜未眠,面容稍显疲倦,下车就直奔江遥给他房号。
贺鸣见江遥心切,未曾注意到身后跟上身影。
电梯在五楼停下,他敲响房门,“江遥,是。”
随着话音落下,紧闭门被打开,具滚烫躯体像是归巢雀般扑进他怀里。
江遥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听见贺鸣声音他才确认对方就在门外,他近乎是热切地打开门,迫不及待地钻进能抚平他所有伤痛怀抱里。
凌晨除夕夜,此时此刻大部分人已经在家酣睡,高速道路上车流量骤减。
贺鸣加速在公路上行驶,安装在两侧路灯有些晃眼,他微微眯下眼睛,开进昏黄隧道里,又重新进入新轮黑暗。
江遥跟父母谈话时没有挂断电话,因此内容他都听得清二楚。
贺鸣太解江遥,以致于从他和江遥分开那刻开始,他就预感到江遥定会和谢知谨继续纠缠不清,只是他没想到会捅到父母面前去。
自然是会介意,毕竟他才是江遥正式交往对象,可贺鸣又比谁都清楚,江遥不可能放下谢知谨,就像他不可能放下江遥。
谢知
等到江遥下楼,带对方起回家。
可谢知谨没等到江遥,先瞧见贺鸣身影,他甚至不必多思就理清楚来龙去脉。
更别谈亲眼见到江遥与贺鸣相拥。
江遥宁愿等待远在几百里外贺鸣,却连他电话都不肯接听。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他抬起两只因为哭得太厉害而红肿眼睛,贪恋地看着贺鸣五官,嘴抿,眼泪又不争气地跑出来,语气委屈,“贺鸣”
贺鸣搂住他腰,将他整个人团团包裹起来,掌心安抚性地在他后背搭着,柔和声线带着浅浅沙哑,“在这里。”
江遥抽噎着,觉醒来并未觉得好受,晕晕乎乎地像是在坐旋转木马。
道清冽声音骤然由几步开外距离劈下来,“江遥。”
江遥脑子嗡声,猛然望向声源处,清瘦谢知谨站在走廊上,满目疮痍。
这个世界上爱错综复杂,有人爱人,有人被爱。
他只不过是在清醒沉沦而已。
如果强硬让江遥做出选择,他又能有多少胜算?
如果按照常理进行,他怕是连江遥三分爱都得不到。
贺鸣眼前浮现江遥面容,他慢慢地咬下后槽牙,侧脸在光影中明灭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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