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谨不住宿,跟他不是同条路,等到校门口时候,两人才朝反方向走,只是江遥走出小段距离,听见身后脚步声,等他回头,谢知谨已经站到他面前。
他疑道,“怎”
谢知谨抿抿唇,“送你。”
两人住地方来回半小时打底,江遥不知道谢知谨怎突发奇想要送他,摇头道,“不用。”
可谢知谨却执着道,“走吧。”
到处都是回校学生,地铁挤得不成样子,江遥和谢知谨没位置坐,缩在角落,有人上地铁时挤谢知谨下,他被撞得往江遥方向扑,两人彻底贴在块儿。
车厢里有人在谈论回校事情,窃窃私语个不停。
许是人群过于密集,谢知谨呼吸不畅,下颌线绷紧,手也微微抖着,挨着对方江遥第时间发觉对方不适,想又想,还是关切问道,“还好吗?”
谢知谨眼神微亮,嗯声。
江遥垂眸看对方蜷起五指,正犹豫要不要握住时,谢知谨已经比他先步动作,抓住他手,借着衣物遮掩与他十指紧扣。
手上力度骤然松,江遥怕自己后悔,快步地走向门口。
电影已经播到尾声,正在谢幕,谢知谨虚靠在床沿,淡淡阴影将他包裹起来,落寞得近乎凄凉。
门开又关,江遥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
年十八是A大开学日子,谢知谨和江遥提前天回去收拾。
遥噎住,还是又犯病,谢知谨胸口忽然口气上不来,他忍过不适,还想说点什缓解僵硬气氛,房门却被敲响。
谢母在外问,“小遥在不在里面?”
江遥和谢知谨还抱在起,有前车之鉴,他慌乱地推开对方,爬起来说,“在。”
“你妈妈来找你,让你回家。”
江遥出来才不到半小时,江母就找上门——两家人对他们事情心照不宣闭口不提,但江母还存能将江遥“扳回正途”想法。
江遥摸不准他想法,眼见人已经走出好几步,再
“你”
谢知谨喉结滚动,“好很多。”
仿佛江遥是什立竿见影灵丹妙药。
江遥看看对方苍白脸色,到底没忍心将手收回来,任由对方握着。
就这回,江遥想,就再回。
江母就算再想阻止江遥和谢知谨交往,但终究不可能不让江遥去学校,早九点由江父开车送去入站口。
江遥想着离开前母亲连句话都不肯和他说,心里很是不好受,这种情况也许会持续很多年,可已经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他跟父亲道别,拖着行李箱进入站口,过安检后抬眼望,在乌泱泱人群中眼捕捉到谢知谨。
谢知谨竟然和他班车,虽然不是在同个车厢,但也足以让江遥吃惊。
从高铁转乘地铁时候他终于和谢知谨碰上面。
“好,马上出去。”
江遥整整被揉皱衣服,又摸下自己唇,确保自己没有不得体地方,才低头对谢知谨小声说,“回家。”
谢知谨眼疾手快地握住他手腕,抬眸沉沉道,“是不是没有贺鸣,你就定会走?”
江遥已经听见江母在催促声音,想把自己手往回抽,可谢知谨神情异常执拗,仿若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他喉头微哽,慢慢地点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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