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见他这副表情，想
想自己刚才说
话，悠然道：“不是
要找你麻烦，是让你找麻烦。今儿你可以拿当佣人用，随意使唤。”说完从柜子上取过
只红得透亮苹果，轻巧地削起皮来，削好之后放在他手里，“吃吧。”
许晔压力山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问：“三少这是要玩什
？”
楚煊用纸巾擦擦手，脸无辜地说：“在很认真赔罪啊。”
把人弄进医院，然后又忽然冒出来赔罪。这是什逻辑？许晔哭笑不得：“赔罪就不必，受不起。只求三少对昨天事高抬贵手……”
“你当然受不起。”楚煊似笑非笑看着他，声音里有着淡淡嘲弄，“别误会，所要赔罪对象并不是你。”他将许晔错愕看在眼里，唇角笑意更深，“不小心搞坏人家玩具，总要态度诚恳表示下歉意。至少要花点心思把玩具修好，你说是不是？”上扬尾音带着几分暧昧，消散在空气里。
昨晚记忆涌上心头，许晔僵，扫眼墙上紧急按钮。
“别紧张，不会对你做什。”楚煊将病床靠背升高，让许晔从平躺转为靠坐着。然后起身倒杯水递到他嘴边，眯着眼柔声道，“来，张嘴。”
这哄孩子般态度让许晔毛骨悚然，他紧张地看着对方，动不动。
这样僵持持续会儿，许晔伸手抓住那只杯子。
“啧，只听他？”楚煊自言自语地说句，随即松手，由他将杯子接过去。
醒过来时候，许晔觉得自己像是死过回。
“醒？”“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许霆和周佳难得都在，边个地发问。
许晔过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透明液体从手背进入身体，整只手都是冷。他动动唇，却只发出个暗哑声音，喉咙沙沙，伴有刺痛感。应该是洗胃留下反应。
好歹命是保住。许晔苦笑，哑着嗓子问：“几点？”
“三点多。”周佳伸手拂拂他额上发，说，“终于醒，你可吓死。”
许晔蜷起冰凉手指，直视他说：“不懂
许晔不知道他是什意思，但他知道即便这杯子装里是毒药，如果楚煊要让他喝，他也只有喝，况且口干舌燥感觉确实难过，他索性将杯喝干。
“再来杯？”
“不用麻烦。”许晔将杯子放在边。
楚煊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必客气，今儿可以让你麻烦整天。”
许晔心头惊，却又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只好在心里揣测着他意思。
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居然昏过去这久。头很重，四肢无力。记忆里大段空白让他很难拼凑出后来发生切。他稍稍侧脸转向许霆，叫声：“爸。”
“知道你想问什。先睡下，等你精神好些再说。”许霆给他把毯子拉拉。许晔实在精力不济，阖上眼睛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候天已大亮，日光被白色窗纱阻隔，柔和许多。有清新微风吹进来，冲淡消毒水气味。
看见坐在自己身边人，许晔脑袋短路几秒。
楚三少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看见他醒，目光也停顿下，勾唇道：“哟，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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